听着这番话,风朝很是感动,更是觉得今日这番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药有没有什么效果?”更多的,风朝担心的是宁娇的身体,这么费尽心思熬出来的药,要是没有用,那可就是功亏一篑。
宁娇没有立马说话,反而是仔细的体会了一下,好像确实好受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呕吐恶心了,想来应该是药起了作用。
“好多了,这可是多亏了你给的解药。”宁娇如实说着。
总算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风朝也算是松了口气,不断地重复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如此这般,更是让宁娇心情复杂。
眼下形势复杂,含璋那边情况未明,虽说之前大胜,可说到底还是打含璋一个措手不及,才有了可趁之机。
上次含璋放出毒蛇和鹰,是他们躲都来不及躲的,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等了这么久才恢复了元气。
要想在这次战争中取得胜利,必须要有不一样的计划,化被动为主动。
看到薛钟楼过来,陈千城是开门见山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倒不如率先带着士兵攻城,反而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我们也能够早日回京。”
听着这些,薛钟楼皱了皱眉,含璋的底细一点都不清楚,这样贸然出击,恐怕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大梁本就将士少,不能浪费一兵一卒,倒不如好好的养精蓄锐,等待合适的时机。
“我倒是觉得不妥,目前一切情况不明,还是按兵不动的好。”薛钟楼提着建议,一切也都是为了大梁着想。
可是这些话听在陈千城耳里,却是觉得薛钟楼是胆小怕事,害怕上战场。
出声嘲讽着:“难道要一直像你所说的,窝在这城池外面当乌龟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薛钟楼应着,并不想因为此事跟陈千城争吵起来。
“那是为何,难不成你想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或者是看着宁娇因为毒发而出事?”陈千城的话语越发犀利了起来,根本是不顾及一点情面。
说到这些,话可就是有点难听了,薛钟楼也忍不住了,毫不客气的回怼着:“那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愣头青,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两人争吵,闹的是不可开交。
容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拿出宁娇说事,出声提醒着:“好了,两位将军倒不如去看看宁姑娘,看看情况如何了。”
他很清楚,能够劝住这两人的,纵观整个军营,恐怕是只有宁娇了吧。
“也对,犯不着在这里跟他争吵。”薛钟楼率先反应过来,说完这句话,一甩袖子就朝着宁娇所在的营帐走去。
陈千城看到这一幕,自然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一路上也是吵闹,进去了营帐也不停歇。
“你这人之前因为冲动干了多少错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可是我也打了胜仗,这一点毋庸置疑吧,你凭什么在此否定我?”陈千城反驳着,满是恼火。
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宁娇是一头雾水,也是连忙喊停,问着:“你们这是吵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薛钟楼率先开口,“他太冲动了,非要攻城。”
“我这不是冲动,只是想拿回我们大梁应得的,才不会像你一样当个懦夫。”陈千城忙解释着。
这下,宁娇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笑了笑,这两人像是小孩子一般。
可这也不过是小事,很快,宁娇就有了主意,“这一点简单,钟楼是担心有风险所以才提出按兵不动的想法,只要派几个人到留鹤城查探情况,如果情况可以,大可以派兵攻打城池。”
如此这般,两个人的问题可都是迎刃而解,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顾虑。
原本就知晓宁娇和别的女子不一样,聪明伶俐,总能在危难时刻想出办法。
陈千城正是被她这样的性子所吸引,现如今,宁娇又帮着解决了一个问题,更是佩服不已。
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宁娇,你的点子每次都很好,这次也不例外,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总能帮忙解决这么多问题。”
宁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真没想到会得到陈千城的这般称赞,倒是应着:“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恰好将你们两个人的想法折中了一下,才碰巧是个好主意罢了,主要还是你们想的好。”
不仅聪慧,还如此谦虚,陈千城更是赞叹,索性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簪子,递给宁娇,说着:“这乃是赤玉簪,这么些日子,你身为一个女子跟随我们在军营,着实是吃了不少苦,这簪子赠与你,也算是你应得的。”
说话言语间,全然不提及薛钟楼,仿佛他不在身旁一样。
这簪子可是贵重之物,自然是收不得的,还没等宁娇出声拒绝,就只见薛钟楼上前一步,笑着说:“这簪子意义非凡,宁娇收下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不过是一个簪子罢了。”嘴上是这么说,可这其中的含义,恐怕只有陈千城心里清楚。
“在军营带着首饰,做事不方便,我看这簪子还是陈将军自己留着吧。”话语里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薛钟楼已经忍受他很久了,只不过看在同为将军的份上,才一直谦让着,今日送簪子一事,着实有些过分了。
如此这般,陈千城只好将簪子收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