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果然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再关心屋里。
他冷笑咬牙说:“现在嘴硬又怎样,等回去后,吃点苦头,就什么都肯说了。”
**裸的威胁并没能让薛钟楼害怕,他腰背挺直,微垂眼眸,闪过丝丝嘲讽,这点讥讽就受不了,倒也很好应付。
承渊郁结于心,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无比的人,挥手让人把他绑走,冒雨带回暗牢当中。
暗牢顾名思义,难得见到阳光,角落处挂着几盏油灯,可暗黄的烛火更加显得阴气森森,有些人还没走到底,可能就被吓得尿裤子,什么话都说了。
由于下雨的缘故,所以暗牢里的味道十分难闻,潮湿又带着丝丝血腥,令人呕吐。
薛钟楼压住胃部的翻涌,屏气凝神跟在承渊的后面。
走到平地后,承渊得意洋洋指着墙上的刑具,轻声道:“看到这些了吗?有些自诩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通常一个都受不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出来。”
他斜睨薛钟楼,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好对付,不过他更加感兴趣,究竟怎么样才会让他心甘情愿说出来。
好久没遇到硬骨头了,还真是令人怀念。
薛钟楼扫了一眼,面不改色回答:“大可不必,想问什么就问。”
他太过配合,承渊反而愣住,开始怀疑他的目的,这么轻易,肯定有诈。
承渊使眼色让人把他压到角落上的椅子上,上面血迹斑驳,不知坐了多少人,又或者,又有多少人死在上面。
“你是谁的人,带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别想耍小聪明,你带来的那些人可全死了,下场可不好。”
薛钟楼猜不准他话中真假,只能避重就轻回答:“魏重派我来的,没说具体为了什么,就先让我进城,后来……”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才第一个晚上就被承渊抓住,过于巧合,仿佛设好陷阱,等着他们踩进去。
承渊坐在他的对面,从角落里拿到一把皮鞭,有规律敲打手心,陷入沉思,像是思考他的话。
半晌后,承渊才再次开口:“你说是魏重,而且还没跟说具体如何?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你说什么我就会信?”
陡然拔高声音,旁边的看守都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跪在地上,而薛钟楼面色不变,睫毛都不颤抖。
“信与不信全靠你自己,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说完,勾起嘴角,转头看向角落,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逐渐掌握了主动权。
承渊啧啧出声,眼珠子转了转,嗤笑说:“那我问问你,世间传文魏重有个秘密,身边之人人尽皆知,到底是什么?”
话题转换的太快,薛钟楼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不是魏重的人,哪里会知道这些,而且承渊会不会知道,就是为了专门试探他,一旦说错,也同样事迹败露。
他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多说多错,薛钟楼索性闭嘴,不再配合。
这种态度彻底惹怒承渊,他顺手抽在他腿上一鞭子,正好打在他的伤口上。
薛钟楼咬牙吞下痛呼,还是有些许闷哼泄露出来。
“你倒是嘴硬,真的什么都不肯说?”承渊给他下最后通牒,阴森着脸恶狠狠瞪他。
薛钟楼庆幸自己赌对了,承渊也不知道,而他为了套出他口中的话,必定会留下他的命,很大程度上为容赦拖延时间,回去搬救兵。
他闭上眼睛,接下来无论承渊问什么,他都不再开口说话。
承渊的耐心完全耗尽,泄愤般在他身上用力抽打,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
他随手接过护卫送上来的茶杯,指着半边身子被血染红的薛钟楼,粗声道:“给我打,但别让人死了,还有用呢。”
说完,甩掉茶杯,恢复往常的模样离开暗牢,将这里交给看守。
他们比承渊熟练,知道打哪里更疼,而且还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薛钟楼咳出喉咙里的鲜血,心中祈祷容赦已经出城,回到了营地。
而容赦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费尽心思出了城,可为了避开守城人,不小心撕裂伤口,当时疼的差点昏过去,只能忍痛快速离开。
宁娇早上醒来,对于昨晚的梦全然没有印象,可那种心悸依然萦绕在心间,而且还是跟薛钟楼有关。
可得知他进了城之后就再也没消息,怕打扰到陈千城,也不好意思问,打算过段时间再去打听。
“宁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容赦快不行了。”
营帐外,有人呼唤,宁娇听闻是容赦,连忙过去查看,容赦被人抬到最近的房间里,死死抓住身边人的衣袖,嘴里呢喃着什么?
“怎么回事?为何会伤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今天早上巡逻的兄弟发现他,嘴里一直叫着您的名字,就立刻去请您了。”
宁娇上前快速检查,确认都是些皮外伤后,才松口气,到时候上药包扎,避免感染就好。
“薛钟楼呢?容赦伤成这样?他不在身边吗?”宁娇诊断完,已经有人去请别的军医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较为憨厚的人站出来说:“我们并没看到啊,就容赦一个人。”
宁娇僵硬在原地,薛钟楼竟然没回来,而容妲身受重伤,难道……不,不可能,薛钟楼绝对不会出事,她不能自己吓自己,等容赦醒来后就全都知道了。
可能是她的意念太过强大,刚刚转头就看到容赦猛的睁开眼睛,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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