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一直都伶牙俐齿的,也不怕别人对她的看法,说话是各种难听。
苏寻好歹是个商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着实无奈,半天憋着脸指着宁娇,说道:“你给我等着。”
“你真当我们会怕你不成?”宁娇毫不客气的应着,随即拉着薛钟楼就离开,也不管苏寻会接什么话。
还没赶得及应话,他们就离开了,苏寻心里是憋着一股气。
驿站老板付裕可是从旁观看了这一幕,眼珠子转了转,看得出来,宁娇他们和这新来的商队积怨已久。
看热闹看的差不多了,也忙上前说着:“公子可别生气,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消消火。”
说话的时候,还给苏寻倒了杯茶。
这般态度,苏寻很是受用,抿了口茶,心里才冷静了片刻。
知道付裕是这驿站老板,宁娇他们又是前不久就住下来的,肯定有所了解,问着:“刚刚离开的那两人,在你在这儿是住了一阵吧?”
“没错,有些时日了。”付裕如实说着。
“就她们两个吗,可有说是来干什么的?”苏寻追问着。
“好像是还一起来了一个人,看样子身份很是尊贵,不过干什么的,倒是不清楚。”付裕想了想,应着话。
看着苏寻就是一副不好得罪的模样,而且商队人不少,能不尽量得罪就尽量不得罪。
听到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苏寻挑了挑眉。
想起了京城内的风言风语。
近日来,都说前朝凤都留存于世,而且和薛钟楼也有所联系。
而且苏寻也是知道一些有关于薛家近日的情况,说是那薛万福身为前朝旧臣惨死,薛钟楼什么都不清楚。
旁人或许不知道薛钟楼的性子,可好歹,苏寻也是和他打过交道的,自然清楚他那捉摸不定的心思。
那按照思路分析,还有付裕所说的身份尊贵之人,看来住在驿站的极有可能就是凤都太子了。
这可不一般,要是能够确认,可是一件大事。
“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我和他们也算是颇有渊源,一会儿刚好过去叙叙旧。”苏寻笑着说。
“就在楼上最左边的那几间房。”付裕将所处位置告知。
“好,多谢老板了。”还给了付裕一点碎银。
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得到了银子,付裕自然是欢喜无比,更是热情的说着:“用不用我给你带路?”
“不用了。”苏寻拒绝了,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好,那就不打扰客官了。”付裕退回了柜台,不过眼睛却从未离开苏寻的身影。
登上二楼,苏寻往左边的房间走去。
一个里面还亮着灯,苏寻清楚,这里肯定有人,指不定就是凤都太子在里面。
内心一阵窃喜,作势就要上前开门。
就在这个时候,容赦从隔壁房间推开门走了出来,伸手拦住了苏寻。
皱了皱眉,说着:“这不是你的房间,请不要擅闯。”
薛钟楼和宁娇不在,是特意吩咐了容赦,要时刻注意好这边的动静,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
正好苏寻是撞了上来。
“我就是看看这房间的摆饰如何,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苏寻笑了笑说着,企图蒙混过关。
这里可是驿站,房间的摆饰很多都一样的,苏寻的理由未免太拙劣了一些。
可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容赦都不会让他踏进房间一步,“还请公子自便。”
早在京城易街,苏寻是见识过容赦的手段,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狠狠地看了一眼门缝,转身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是消失不见,容赦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付裕一直在下面看着,知道他是碰了壁,也是劝慰着:“兄弟也不必想那么多,凡事都要寻找机会,慢慢来。”
苏寻吃了个闭门羹,自然也没有心思应话,倒是问了房间,带着商队的人进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薛钟楼和宁娇拿着药回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宁娇更是询问着付裕:“我能借用厨房熬些药吗?”
“那是自然,姑娘尽管用就是。”付裕笑着说道。
宁娇小火慢熬,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在这期间,薛钟楼是一直陪在魏仪身边照顾着。
虽说两人之前有过隔阂,可现在以大局为重,以前的那些,可都是能够忽略不计了。
看着魏仪面色发白,薛钟楼心里也不是滋味。
自从撞见了魏重对皇上下手的事情,他也是深刻知道了身在皇室的不容易,身上背负了许多,魏仪也要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奔到地方去整治流寇,实属不易。
宁娇熬好了汤药,就拿了过来。
“喝了药,应该会好不少。”
“我来喂吧。”薛钟楼主动提着,就算再怎么不在意,也不想让宁娇去做这样的事情。
清楚他心里的小九九,宁娇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说,依着薛钟楼的吩咐来。
喂完药,给魏仪盖好被子,两人就回到了房间。
虽说是在前往裕昌的路上,可研究武器的事情不能停下。
两人在桌上摊开图纸,讨论着有关便携武器的事情。
“要是能够研究出来便携武器,那不管是对士兵,还是我们来说,都是一件极大地好事。”宁娇神色认真的说着。
“没错,行程上也不会有太多的负重。”薛钟楼表示赞同。
一致认同这便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