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薛钟楼十分惊讶的看着付裕,倒是没想到还有自己不知晓的事情,他和容赦对视一眼,立马追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仔细的跟着我们说一遍。”
对此,付裕冷笑一道,他见自己也落到他们二人的手中,自己多说几遍也无妨,反正就算被杀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能够使自己留恋的事物了。
“我幼儿时期,我和我的家人十分和睦,本是一直幸福生活下去的,结果流寇的到来,让这一切都尽数破碎下来了。”
“当时我因为想买点东西解解馋,便出去买东西去了,回到家的时候,瞧见家的大门是打开的,便有些好奇的进去..”说着说着,付裕想起了之前的那一道情景。
瞧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付裕脸色发白,立马跑进去,找寻自己的爹娘,可始终都找不到,最后便在自己爹娘的卧室中找到了。
看着自己的爹娘躺在血泊之中,年纪十分小的付裕简直要被吓坏了,他连忙想上去将自己躺在血泊中的爹娘扶起来。
毕竟在他眼里,爹娘只是因为有人打他们,他们不小心晕过去了。
可身后传来了声音,吓得付裕不敢上前,他立即环顾四周,瞧见寝屋里的衣柜,仗着自己身子小,立即躲进去。
那些庞大的衣服将他老老实实的遮挡住了,衣柜的门缝微微打开,让付裕能够看的清楚外边所发生的一切。
他就看着流寇像是不放心自己的爹娘并未死透,再次拿起佩剑用力的戳进自己爹娘的身上,连戳下好几次才肯离去。
那一副画面深深的印在了付裕的脑海中,一直持续到现在。
听到这里,薛钟楼对付裕有些心疼,见付裕一直是低着头的状态,肩膀却一直颤抖着。
他无奈的走上前,伸出手,轻轻的拍打几下付裕的肩头,低声说道:“我们此次前去裕昌,便是打算将流寇,你大可选择相信我们,好吗?”
付裕闻言,有些狐疑的看向薛钟楼,再看了一眼容赦,他迟疑片刻,再次问道:“你们是真的打算去裕昌除掉流寇?”
“嗯。”
见此,付裕犹豫片刻,随后将自己方才挖到的财物递给薛钟楼,交到他手中的时候,付裕还不太放心,继续补充几句。
“你定然要把流寇处理干净才是,不然到时候他们又去祸害其余家庭,到时候就不妙了,我可不希望瞧见又有其他家庭跟我一样的遭遇。”
付裕心里清楚的跟一个明镜似的,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流寇的对手,若是贸然去找流寇报仇,定然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那样根本就不划算。
但薛钟楼定然是有对付流寇的实力,自己想要流寇死,只能将全部的赌注尽数都压在薛钟楼的身上了。
“定然会的,如今不如跟着我们回客栈?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一点才是。”
付裕想了想,想到小哑巴也还在宁娇他们的身边,先前自己直接将小哑巴丢在那边,一时半会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付裕心里有些不自在,是他自己将小哑巴卷入这里头来的,结果把小哑巴独自一人扔在那个地方,属实有些不太好。
他对着薛钟楼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者见此,立即带着付裕和容赦回到了客栈。
一到客栈,宁娇见付裕跟在薛钟楼和容赦身后的时候,心中有些不解,便把薛钟楼再次拉一边再次询问。
“怎么你们出去一趟,还把付裕给带回来了,是不是这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薛钟楼低眉瞧着宁娇满脸担忧的模样,感觉有些好笑,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宁娇的头,笑道:“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去树林找财物的时候遇到了付裕。”
闻言,宁娇不经意的挑了挑眉,“付裕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那里貌似也没有驿站的东西在那里吧?再说了,按照付裕的性子,这些东西不一般是小哑巴帮他去拿的吗?”
薛钟楼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遇到付裕,并且付裕告知他们的事情,一一跟宁娇讲清楚了。
“当时我们去挖财物,却撞见付裕正在挖财物,后边追问的时候,他无意透露出流寇是杀害他们一家的凶手,在我的追问之下,他便把之前事情的经过尽数告知给我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宁娇撇了撇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判付裕这个人,听薛钟楼这么讲的时候还觉得付裕挺惨的,但一想到之前付裕所做的事情,心里倒是有些愤然。
他们二人不再继续说着悄悄话了,立即回到众人聊天的地方。
魏仪想着他们一行人前来的目的,再加上薛钟楼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的几句话,轻了轻嗓子,有些散漫的看向付裕,说道:“薛钟楼他们一行人问你事情你都半信半疑的,那我这个太子身份问你,够了吧?”
他本以为付裕听到自己是太子的时候,会立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尽数问出来,便还未等付裕回答,魏仪继续讲道。
“跟我们讲讲裕昌的事情。”
话罢,魏仪一抬眼便瞧见付裕看自己的眼神,他有些恼,立即叫道:“你这个小屁孩,你这什么眼神啊?这要是到了我的地盘,你看我不弄你。”
付裕默默的对着魏仪翻了一个大白眼,他想到了什么,低声讥讽道:“你莫不成你的名声在外已经臭名远昭了,用这个身份让问我,还不如直接让薛钟楼问我更为实际一点。”
“再说了,莫不成你不知道你的名声已经坏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