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娇的这一番话起了作用,付裕闻言猛地缩了缩脖子,他睨了一眼宁娇,见宁娇还一直看自己这个方向,他抿了抿嘴。
他先前倒是见识过了宁娇的本事,宁娇说什么,倒是她定会会做出来,他生来就怕死,可不希望自己这一条性命白白搭在这个地方。
“我说,我全说行了吧。”付裕举起双手,很是无奈的看向宁娇,做出投降的手势,“我就在这尽数都交代给你们。”
见付裕终于肯老实了一点,宁娇冷哼一道,这才没继续威胁付裕,她双手环胸,头轻轻的放在薛重楼的肩头,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
魏仪则是见付裕终于肯老实下来了,心中有些不悦,方才自己怎么问付裕他都不肯说出实情,如今宁娇就这么威胁一些,他就打算尽数交代了。
这样一来,付裕弄的他魏仪很没有面子可言,他磨了磨牙,但见众人都准备听付裕裕昌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出声打断,只好将这一口气咽回肚子里。
反正来日方长,来日再来教训教训也没事。
想到这里,魏仪的心情也平复很多,他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神情较为懒散的看向付裕,他倒是要看看付裕会说出什么名堂出来。
付裕则是端来一杯茶水,边喝边阐述。
“裕昌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建议你们前去那个地方,虽说裕昌里头的危险系数并不大,但最危险的地方乃是裕昌的外围,裕昌外围是原满拉族人的领地,他们一族一生都在那里生活。”
听到这里,容赦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率先看着付裕,提出一个问题,“那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威胁可言吗?”
魏仪睨了一眼容赦,也没说些什么,虽先前来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原满拉族的一些事情,但在听听付裕讲述也是没错的。
“有威胁啊,这威胁可就大大的了,原满拉族人野性十足,常年吃肉,并且出去打猎,身子早比常人还要强壮,可他们便利用自己本身带的优点,经常来办坏事。”
“坏事?”宁娇闻言不经意的挑了挑眉,她对此来了点兴趣,她挺想知晓原满拉族人做了那些事情,到时候出手起来,自己也不会估计什么。
付裕对着宁娇轻轻的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突然感觉到了口干舌燥,便低头吃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感觉舒服很多了之后,便继续说道。
“原满拉族人因为自己身子比常人强壮,并且仗着地处比较偏远就为所欲为起来,他们经常会干出抢占牲口和田地,并且一直来奴役裕昌人。”
“裕昌人经常会埋怨,但却反抗不起来,他们多次想要求救,但碍于地方偏远,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付裕瞧了敲这一行人,迟疑片刻,忍不住问道:“你们觉得,单凭你们如今这体格,能否见战胜原满拉族人?别到达了那个地方,还未进去找流寇帮我报仇,就被原满拉族人给打败了。”
薛重楼还未说些什么,魏仪便开口不满道:“付裕,你这个臭小子这个意思莫不成是在质疑我们?我们此次来的目标本就是关于原满拉族的事情。”
说到这里,魏仪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薛重楼,微微眯起双眼,他余光睨了一眼付裕,站了起来,大步走向薛重楼那个方向。
他站在薛重楼的面前,低声质问道:“什么叫做帮付裕去报仇?你又背着我答应了付裕何事?”
薛重楼抿了抿嘴,想着该如何提起,但在魏仪看来,薛重楼这是心虚了,见此,他忍不住继续质问,“怎么,还真是被我说中了?”
对此薛重楼十分无奈,他低声缓缓说出口,“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我和付裕达成了一个交易罢了,反正我们去的地方也是裕昌,多帮忙一下也不是什么。”
闻言,魏仪很是无奈,他心中还是有些抗拒去帮付裕报仇这件事,毕竟他本身就对付裕没什么好感。
此次还要多费一些力气去帮付裕,他可没那么多闲时间。
见魏仪一脸不情愿,薛重楼感到一些头疼,他低声将付裕之前的身世三言两语给魏仪交代清楚了,后者闻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薛重楼,随后沉默一会儿,只好点了点头,妥协道。
“行,我答应与你们一同前去裕昌,帮付裕去报仇。”
魏仪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离他不远处的付裕听见,后者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魏仪。
他本以为,魏仪定然是一直拒绝跟着薛重楼帮他报仇的,却未曾想到魏仪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当魏仪转身的那一刻,付裕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魏仪的那一双眼睛,却见里头包含了满满的同情。
见此,付裕愣了一下,他愣在原地许久,等魏仪没跟付裕继续对视,转身去吃茶的时候,付裕这才回国神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方才终于懂了为什么魏仪本是跟他作对,再加上魏仪本身是太子,是可以不用涉险前去的,怎就突然答应前去了。
原来方才薛重楼和魏仪低声说话的时候,将自己那些事情说出去了啊。
想到这里,付裕心中颇为无奈,但也懒得继续反驳些什么,毕竟目前对于他来讲,只要将流寇给杀人,了却心愿便好。
付裕沉默一会儿,他突然想喝口一水,却发觉自己的茶杯中早已没了茶水,他盯了茶杯许久,随后才认命站起来走到桌边提着茶壶将水倒进自己的茶杯。
随后转身,身子靠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