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心中对沈卿卿抱着怀疑,抬头见着沈卿卿躲闪的目光,心中更是笃定几分。
看来萧姨娘这次拉拢自己的心还是挺真诚的。
沈卿卿和薛钟楼之间果然有蹊跷!
发现了端倪,身为总裁的宁娇自然懂得什么叫打草惊蛇,有些事情,不能当场放在明面上来说。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卿卿好生歇息。”
宁娇刚刚从听雨轩回到华清阁,茶水都没喝上一口,屋外又有人来传信,说是薛万福传唤宁娇,要在正厅一叙。
见着那小奴仆低眉顺眼的模样,又想起之前自己初到薛家的时候,这个奴婢趾高气扬的像是薛家主人似的做派,宁娇就是一阵的哂笑。
小奴婢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弓着腰立在门口,颤抖的双腿简直就要软倒下去。
“知道了。我即刻就去。”宁娇口吻淡淡的,有些好笑的盯着这个奴婢颤抖的双腿,心中恶趣味的想着,若是自己对这个奴婢再严厉点儿,说不定这个奴婢就能吓得当场跪倒在地上。
不过,她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这个奴婢知道自己不好惹,她也不介意忘记之前的事情。
宁娇简单的换了一身之前薛钟楼一同送来的青色的交领外衫,袖口绣着金线银线交织而成的云纹,随着衣袖动作的上下,隐隐发光。
这颜色虽然素净,却给宁娇本来就有一些凌厉的眉宇之间添上一丝清雅秀丽。
“带路吧。”
宁娇身后跟着跛脚的晴棉,速度自然放的缓慢了一点。
“大少奶奶——”在宁娇身后的晴棉表情有些局促,她知道是自己走的不快,才让拖累的宁娇放慢了脚步,“要不然,您先去吧,若是完了,老爷说不定又要发火了。”
“你是我的掌事丫鬟,如今在薛家是和我最亲近的人,等你我本来就是应该的。”宁娇不容晴棉推脱,坚决要和晴棉一起慢慢走。
一路上,青柳艳花,曲径幽处,每一处都有每一处的独特的景致。
宁娇倒也不急,放慢了脚步优哉游哉的一边走,一边欣赏薛家的景致。
这样边走边看,一晃眼就用了半个时辰。
“真是对不住,我来迟了。”
见着坐在正厅上阴沉着一张满脸横肉脸的薛万福,宁娇分外敷衍的说了一声抱歉,又把简单的拱了拱手,径直走到一边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下。
“宁娇,我现在可是你的父亲!身为薛家的大少奶奶,竟然这样不识礼数吗!我在正厅等了你半个时辰,宁家真的是教出个好女儿!”
薛万福气得一拍桌子,身边的小奴婢们都抖上几抖。
看来这个薛万福平时在家中作威作福习惯了。
“大少奶奶?”宁娇喝着晴棉在一边倒好的茶水,细细的饮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现在又认了我这个儿媳妇?”
每一句话都是挑衅,可是薛万福气得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本来就是在宁娇刚刚来的时候,不承认宁娇是薛家的打少奶奶,现在又说宁娇身为大少奶奶没有一点礼数。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万福觉得自己和宁娇这个人一点都不对付,每次看见宁娇都要被她气得半死。
宁娇顶着薛万福想要杀人的目光,满不在意的喝着手中的茶水:“可别当谁都稀罕你们薛家的大少奶奶,我可没承认。”
“宁娇!”
薛万福实在是看不惯宁娇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薛万福在镇子上还真的没有怕过谁!也没有谁敢和他顶嘴!
宁娇倒是头一例。
“行了,既然父亲找我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告辞。”
宁娇把“父亲”的字眼故意咬的很重,心满意足的看着薛万福的怒气又上了一层楼。
抖抖衣裙上不存在的灰尘,宁娇在正厅的正面前伸了一个懒腰,挑衅似的对薛万福勾起一个笑。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从宁娇的身后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薛万福气得把桌子上的杯子和茶壶统统摔在了脚下。
“哎呀哎呀,怎么薛老爷的手抖成这个样子?气大伤身,小心别早早就驾鹤西去了。”
薛万福的脸气得发白,手指抖若筛糠,看着快要昏过去似的。
薛钟楼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怒目圆睁的瞪着宁娇,地上撒了一地的破碎的瓷片和热水。
“怎么回事?”
“我都要被宁娇气死了!”薛万福已经怒不可遏,指着站在薛钟楼身后的云淡风轻的宁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薛钟楼正要说些什么,一边的宁娇突然开口:“我知道你们薛家的人都瞧不起我,我也不稀罕你们薛家,想当初,宁家的家业可是比薛家大了好几倍。”
“好了,夫人,不必再说了。”眼见着二人又要吵起来,薛钟楼迅速的插在二人中间,对捂着胸口的薛万福劝慰说,“父亲,我知道你不愿意,既然我已经许诺,那就言必出行必果。”
“夫人是我娶过来的,是薛家正儿八经的大少奶奶。”
薛钟楼一早就听手下的认识说是父亲又把宁娇找到正厅去的,他不用猜就知道,父亲是因为上一次别宁娇呛了事情不死心,还想给宁娇一个下马威。
但是谁能料到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钟楼!你怎么能这样帮着一个外人说话!”薛万福指着宁娇的鼻子尖不可置信的反问薛钟楼。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