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白思辰对白员外的关心举动没有一丝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可破裂的父子之情终究不是这么容易便可修复的。
至少,现在还不行。
听此,白员外也没有过多强求,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吊坠,放在了白思辰的手里。
“这个吊坠你一定要保护好,不能离身。你怨恨我不要紧,但吊坠是你的生母留给你的东西,只不过一直都放在我这里,你一定要收下。”
白思辰听此,接过了白员外手中的吊坠,凑到眼前仔细地看了一下。
这个吊坠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既然是生母所留,对于白思辰来说自是意义非凡。
知道这是生母之物,白思辰没有拒绝,将这块玉佩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又想了想,感觉放在怀里还是有些不妥当,就把玉佩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知是对白员外说,还是自言自语,喃喃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这块玉佩的。”
见白员外和白思辰父子正在对话,林锦之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没有插入其中,毕竟这是白思辰父子之间的事,此时的她不应该去说些什么。
白思辰戴好吊坠后便转身走进医馆里屋,只余林锦之和白员外二人在医馆前堂。
白员外叹了口气,对林锦之说道:“辰儿和你在一起,定然多少会给你添些麻烦,其余不说,单就钱财便是一大损耗。所以日后若有难处,你尽可借着送药的名义来找我,告诉我你们需要的东西,我会找我的亲信送过来。”
白员外虽身为赘婿,无法护得自家儿子周全,但这点小帮助,依他得权力,还是可以办得到得。
当然这件事还是需要得林锦之首肯,否则一样无甚意义可言。
“不光是辰儿所需,包括你,林神医。不论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尽己所能。”
林锦之也因白员外的态度而有所动容。
且不论先前作为父亲的白员外如何无能,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但此时此刻,他确实是真心为着自己的儿子做打算的,但就这一点,便足以使得林锦之的态度有所缓和。
“好,我答应你。今后白思辰若有所需,我会及时传达于你,包括白思辰的近状。”
“如此甚好,甚好。”白员外最开始还是有些担心受到林锦之的拒绝,毕竟刚刚林锦之对他的态度不是特别的好,现在林锦之答应了,白员外也是终于松了口气。
跟林锦之聊完这件事情,白员外也随着白思辰的脚步,在医馆后院找到了白思辰,最后交代一句:“你方才的要求,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与你相见。日后只盼你能安稳度日,也算是我一大心愿了。若有所需,尽管和林神医说,我定会尽己所能助你。”
白员外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里一直担心白思辰不会理解他,是以说的很快,生怕白思辰打断自己,开口拒绝。
其实白思辰对于白员外的做法并非完全不理解,他也也知道白员外这都是在为他着想,只是他也不知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只好沉沉地回了一声:“嗯。”
他与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就止于此了吧。
“你能理解就好。”说完,白员外就准备离开了,因为在林锦之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他担心他的夫人会有所怀疑。
不过当白员外才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走到林锦之的面前,拿了一把钥匙,递给林锦之,说道:“这是城里一间铺子的钥匙,平日里我安排得很好,旁人不知这间铺子归我所有,现下这间铺子便赠与你了,希望你能开医馆去救治更多的人。”
林锦之治好了白员外的病,白员外心里是特别的感激,而且林锦之一直对白思辰照顾有加,所以白员外想要好好地感谢一下林锦之。
钱财也许林锦之看不上,但他想到这间在城里的铺子,也许能帮得上林锦之。
但林锦之依然没有收下,而是把钥匙还给了白员外,因为她觉得自己无功不受禄,不能要这间铺子。
“你也说了,我是医者,那医者的本分就应该是治病救人的,我治好你的病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很喜欢白思辰,让他跟在我身边是我个人意愿,你不用这样感谢我。”
虽然林锦之一再拒绝,但白员外也依旧坚持,一定要把这间铺子给林锦之,让林锦之去开医馆。
在一旁的白思辰见此走了过来,接过钥匙放在了林锦之的手里,其他事情也许他会和白员外意见相左,但在这件事上,他和白员外是一样的想法,林锦之医术这么高明,现下确实需要一间铺子济世救人。
于是白思辰劝说道:“你收下吧,你是医者,你要治病救人,若是在城里开了医馆,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白思辰对林锦之也算了解一二,他知道,只要与救人相关,林锦之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在听到白思辰的话后,林锦之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把钥匙给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吧,那这钥匙我就收下了,多谢白员外。”
见林锦之收下自己的心意,白员外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转身便出去了。
既然收下了这份礼物,林锦之心中便开始有了盘算。
她此时打算去城里找到这一家铺子,准备用这间铺子开个医馆。
不过,在医馆开张之前,她需要招一些人帮忙打下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