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若是在一阵胸闷的窒息感中醒来的。
忙活了一天一夜的她,沾床就睡,但那压迫的感觉迫使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混沌中,这才感觉窒息感来源于胸口的压力。
抬手想去除这个外界的压力。
手触到的地方是一只大手,萧安若抬手将它从身上挪开。
刚准备侧身睡,这只手又一次攀上了她的胸口。
萧安若迷迷糊糊的低头看了下那手的位置,再看看边上睡的人。
这一看彻底的清醒了。
“啊~”一边将手从身上扯掉,一边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说着抬腿就往夜谨言的身上踹去。
只见夜谨言一个翻身,用自己的腿压住了萧安若抬起的腿。
慢悠悠的睁开迷蒙的双眼,不悦得说道:“这是我的房间,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这一刻,萧安若才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困了,就睡到了夜谨言的床上。
“我还没问你,你昨晚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睡醒了去玩了。”
萧安若还以为听错了,她从来没听说过夜谨言会夜里出去玩。
“还挺老实。”
“嗯。”
“去哪里玩了?”
“潇红馆。”
潇红馆?晚上?
萧安若的脑海里全是莺莺燕燕的场面,却似乎忘了自己还去那竞选过花魁。
此时只有愤怒:“你一孩子去什么青楼,那是你能去的吗?”
夜谨言睁着惺忪的睡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安若,一脸的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他们说了,我是王爷,成年了,就能去青楼了。”
在萧安若看来,夜谨言这表情就是欠揍,这话在这社会似乎是没错,但是对于萧安若来说一想到夜谨言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觉得跟吃了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是昨天那个人带你去的?”
“以前我经常去。”
萧安若感觉自己有一口血要喷出来了,嫁进来那么久,她从来不知道夜谨言还有这爱好。
“我怎么不知道?”
“你来了我就没去过。”
萧安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口要喷的血感觉又回到了血脉里。
“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有钱去那撒钱吗?”
一连三句灵魂的拷问。
夜谨言昨晚确实去了潇红馆,还见了白音,是莫离告诉他,白音可能知道是谁指使那个咬牙自尽的人来暗杀他的。
本来他不想告诉萧安若自己昨晚的行踪,但看她动不动想踹他下床,就想气气她,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果然她还是很不高兴。
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嗯~”
老娘忙着赚钱,你倒好,还去逛青楼,虽没夫妻之实,但也有夫妻之名啊。
萧安若有种被背叛的恶心感,一秒都不想在他的床上呆着。
奋力抽出被夜谨言压制住的腿,起床,狠狠地在夜谨言的大腿上踩了一脚。
“男人都他妈的是大猪蹄子。跟傻不傻没任何关系。”
说完趿拉着鞋子,忿忿得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用力抽走挂在屏风上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