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在地上了连连磕头道谢着。
萧安若见夜谨言没反应,说道:“你看他这年纪轻轻,让他去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生活,好吗?”
夜谨言在暗影里紧咬着下嘴唇,闭上了双眼。
缓缓的转过身来,说道:“那你明天替我办件事,完成后,我便差人将他送走。”
那小六不迭的磕着头。
萧安若将人扶起的时候,夜谨言的嘴角扯动的讥笑了一下。
翌日
当所有下人都起来准备干活的时候,萧安若召集了所有人在前院集合。
夜谨言逗着挂在树上的鸟儿,那原来鹩哥被夜南慎砸碎鸟笼飞走后,他又叫莫离去弄了一只。
一入秋,他把玩蝈蝈的精力全转到了养鸟上,还没多久,这灵气的鹩哥已经能说“王、王、王……”
众人疑惑的看着早起夜谨言和劳师重重的萧安若。
“今天召集大家,我就想说一句,我萧安若一直把你们当做自己人,毕竟我们同吃同住同一屋檐下生活。”萧安若撇了眼正弯着腰撅着屁股,逗着鸟的夜谨言。
继续说道:“不管我和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希望你们也把我们当自己人,吃里扒外的事情别让我发现。昨天就有人充当别人的耳目,干损害我王府之事。”
众人环视四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猜测着谁是内奸。
萧安若示意着大家安静下来,一声:“带上来。”说道,“此人小六,原是我王府的花匠,想必大家都熟悉,这些年一直干着监视我王府的工作,今天起他就不再是我王府之人,日后是死似活我王府也不再关照。”
人一上来,下面一阵唏嘘,胆小的捂上了眼睛。
萧安若一看,小六已是血肉模糊,而边上的两人却是杨家二兄弟。
错愕的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主持这场警示大会。
看着淡定逗鸟的夜谨言。
陌生,恐惧,愕然……
昨晚明明说好,早上只要她出门警示大家,他便饶他性命,然后将人捆绑丢在马厩后,他便送她回去休息。
却不想这才几个时辰,这小六就变成了这样,更没想到杨氏二兄弟也会出现在王府。
一阵寒意深深袭来。
她如何都不能再高谈阔论下去,也不能就地和夜谨言争吵。
只说了句:“背叛王府就这下场。”
就让杨氏二兄弟带走了,至于后续她已无心过问。
待到众人无声的解散。
萧安若才拉着夜谨言往书房走去。
这一路不长,但她感觉走了一个世纪,手中的掌心温暖,但在她感觉却是刺骨的寒冷,她越来越不熟悉眼前的人。
那个傻憨吵着要她哄的人已经再不见了。
推开暗室的门,不等走进暗室,就在甬道里,指着夜谨言质问道:“夜谨言,你想怎么样,昨天答应的好好的,给小六一条活路,你把人打成这样,让他怎么活?”
“他又没死,杀鸡儆猴总要有点效果。”夜谨言不急不慢,不冷不热的陈诉着事实。
“你把我推出去,去承担那悠悠众口的不仁不义,算什么?”
“仁义只对友人,不对敌人。”这就是他夜谨言的信条,任谁都无法让他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