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朱的惊呼声好比冬日的响雷划过天际。
“怎么了?”萧安若无视夜谨言的到来,不质问,不反抗,自然接受,反而反问起了朱朱。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抱着你,他走路怎么没声音?”
朱朱的话唠病犯了,连着抛出三个问题。
“刚来,她是我娘子,你话太多。”
夜谨言继续揽着萧安若的腰,算是回答了她三个问题,“我们走。”说完,把萧安若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疾步往前走。
萧安若回头和朱朱示意了一下。
这一示意夜景天就臆想成是在和他示意。
随之点了点头,脸上的苦样才缓解了一点。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一个傻子都做的比你好。”朱朱在雪地里撒娇的一蹬脚,这刚飘落的雪花来不及触地又扬飞了上来。
“不早了,快走吧。”这是夜景天这么久以来为之不多的话,却是不耐烦的催促。
“就知道催,也不知抱抱人家。”一个傻子都比他做的好,朱朱的眼里好生羡慕。
夜景天看了眼朱朱的腰围,奈何胳膊不够长又太细,抱着不就像细藤缠着老树,要多不协调就多不协调。
索性连哄她的基本应付都懒得做。
“赶紧走吧,迟了皇后怪罪。”说完管自己走在前面。
朱朱撅着嘴,看了眼自己魁梧的身材,不满的说道:“真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都喜欢那种弱不禁风的,柔弱无骨的,一看就不好生养。”
心中纵有不满,还是疾步跟了上去,不满的说道,“夜景天!我警告你,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你连想都别想。”
萧安若和夜谨言离朱朱越来越远。
夜谨言这才问道:“为什么不在王府等我。”
这是质问吗?
同在一个屋檐下。
萧安若不知道夜谨言几点会在王府?几点出去?几点吃饭?
等他?
又如何等?
又该等到什么时候?
今晚夜谨言会不会来她都不知道。
他去干嘛了?她都不知道该找谁问?
“你有叫我在府里等你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安若带着满满的怨气。
说着甩开夜谨言揽着腰的手,自顾着往前走。
此时的夜谨言吃憋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看着已经到了凤宣殿的门口,想解释又不敢解释。
只能疾步走到萧安若的边上,轻声的说着:“我们回府再说。”
凤宣殿的暖阁里温暖如春,香薰氤氲。
王瑜招呼着小太监加着炭火和香薰,指挥着丫鬟给早到的夜南慎和三王妃添着茶。
熊孩子太子则趴在地上瞅着。
王瑜见了,斥责着:“行儿,你在干嘛,你的哥哥,嫂嫂们都快到了,你这成何体统。”
“母后,这是暖阁,又不是大殿,哥哥嫂嫂都是自己人。”夜司行人趴在桌子底下,手伸到里面拼命的找着什么。
话里话外不过是家人吃饭,不需要什么规矩。
王瑜宠溺的看着儿子,也只能摇头。
没一会儿抓了个陀螺出来,用嘴对着吹了吹灰尘,喜笑颜开地说:“四哥来了,我就要跟他再斗斗,上次输得我太惨了,这次我一定要赢他。”
说完,又朝陀螺吹了吹气。
萧安就给王瑜请了安。
夜谨言却被夜司行拖到边上去斗陀螺。
萧安若还来不及脱了大氅就被王瑜拉着欣赏了起来:“我这个儿子还挺能照顾人的,看把你照顾的,都亭亭玉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