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若不知道夜景天到底怎么了,那个她信任的皇弟此刻和她有着深深不可逾越的鸿沟。
想问为什么,终究还是没问出口,从怀里掏出了准备好的银票:“这是半年来属于你的盈利,其中一万两是我还你的。”
夜景天无动于衷的瞟了一眼。
萧安若又从怀中掏出了账本。
既然是亲兄弟,账总是要算的明明白白,总不能她说赚多少就多少吧,所以临出门她又将账本揣在了怀里
“不用。”
夜景天从厚厚的银票里抽了一万两,其他的推到了萧安若的面前:“你看契约交租金就可以,这有的多。”
萧安若刚刚扫过一眼,租金开的非常合理,既没优惠也没坐地起价,就是个普通的市场价。
当时她为了做成本预算,特地去那个地段摸了摸地,没想到夜景天和他一样的内行。
“一定要这样吗?”
一阵心酸,早上的心痛刚刚愈合,这次又被深深的撕开,它这次不是疼,而是钝钝的酸,就如认识多年的闺蜜,有一天她跟你说,我们以后再不是闺蜜了。
你努力的想挽留,他却一把将你推开,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被抛弃。
此时的萧安若就觉得堵心。
“一定要。”
萧安若微微的抬了抬头,眨巴了几下眼睛,鼓着嘴吐了口气,说道:“好,如果你觉得这样让你舒服,我就签。”
眼看着夜景天拿过一支笔,那狼毫在砚台里沾了沾后递过来,说:“签吧。”
“就今天开始算吧,之前的就按原来的分红执行,这些银两我也不带过去了。”反正也不用不帮夜谨言还债了,手头变得也宽松了。这句话萧安若只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
毕恭毕敬的在契约上写上了“萧安若”三个字,写完后将钱和契约推到夜谨言面前:“你也签了,之前的契约你就撕了,以后每月初我会叫人将银票送上门。”
萧安若拿过签好的契约跟朱朱道别。
萧安若以店里忙为借口,都阻止不了热情的朱朱拉着萧安若的手,说什么都要她用完午膳再走。
正在萧安若为难之际。
夜景天走了过来,说道:“店里不能没人看着,朱朱让四王妃回去。”
朱朱这才嘟着嘴不情愿的放开萧安若的手,叮嘱着:“若若,你一定要多来玩啊。”
望了眼背后的七王府,萧安若有种失落的感觉,味楼终究还是她一个人扛。
虽然夜景天后来没帮什么,但是在她最彷徨,最迷茫,最困难的时候,还是夜景天伸出了援手。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想到夜景天的那句:“萧萧梧叶送寒声。”
此时的心情太贴合这句话,只是后面的安知能不能峰回路转呢。
萧,安,如果眼角的余光没有记错的话,第三行第一个字便是若。
萧安若,那不是她的名字吗?那是一首藏头诗。
一个恍惚,萧安若摔倒在雪地里,伤口摔到雪里二次裂开,血染红了洁白的血。
出门前,她怕夜景天会和徐安一样问她手的事,特地将包扎的布给解了,那时还嫌琉香太夸张,如今只能在雪地上疼得呲着牙。
现在才知道有人帮忙、保护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但她萧安若从一开始就不该有这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