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军营里全是大老爷们。
今天王爷竟然怀里躺着个姑娘。
好奇的、窃窃私语的、面面相觑的。
众人各种猜测着:
“这姑娘是谁啊?”
“听说王爷结婚了,应该是王妃吧?”
“她是病了吗?
……
“不用去操练吗?”莫弃大声斥责着。
众人纷纷散去。
“王爷,这边。”莫弃带着抱着萧安若的夜谨言进了帐篷。
莫弃拨弄着火盆,“王爷,军营条件艰苦,望多体谅。”
能有帐篷、火盆、褥子这已经是很好了,在刚开始的时候,夜谨言见过将士们只能靠不停的操练来取暖,营帐更是将士们用旧的衣服自己缝制而成,更不用说这标准的军帐。
夜谨言的喉头有种东西堵住着,是什么样的信任让大家无条件的跟着他。
“莫弃,谢谢。”
莫弃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夜谨言在谢他什么,但是他很清楚这句谢谢的分量。
“王爷,我去找大夫。”
夜谨言将萧安若放在军铺上,解下她身上的大氅后盖上了棉被。
随着火盆内的火越烧越旺,这帐篷内的温度随之上升,那仿真人脸下的面色才慢慢的好转,但没人能看得出来。
大夫很快就过来,把了把脉说道:“姑娘是受了风寒,吃几剂药,高热退了就会无碍。”
可是,那大夫却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盯着萧安若的脸。
“大夫,有什么不对劲吗?”夜谨言疑惑的问道。
那大夫不解的说道:“恕老夫无知,这姑娘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夜谨言这才去注意萧安若的脸,很正常,就普通姑娘的脸,用手背触之也没什么特别。
“有什么不对吗?”
“高热之人要么两颊通红,要不就是脸色惨白,这姑娘的脸太正常了。”大夫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这么一说,夜谨言也觉得好像也是,这半天也没觉得她像个病人,要不是看见她全身瘫软,四肢无力的样子,只看脸色还真是挺正常。
“会不会有人脸色不变的。”夜谨言问道。
“也有这种可能,但不常见,只能等姑娘醒了再看看。”大夫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
趁着萧安若还昏睡之际,夜谨言去看了看将士们,又拉着莫弃在沙盘上演示着最近的时局。
讲完,两人又讲起了如今大渊国的动态。
“王爷,您放心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战。”
准备了十年终于可以蛰伏而出了,马上可以展现实力,莫弃有点按捺不住的兴奋。
“不,我还要好好布局一下,他们也都是父母生的,我们要用最少的代价达到我们要的目的。”
莫弃认真的回答着:“是”
“这样,你将人马分成三批,一批随我回京,一批驻扎在城外,一批就留在凉城听候命令。”夜谨言深思熟虑后决定道。
“一切听王爷安排。”
夜谨言拍着莫弃的肩膀:“辛苦了。”
莫弃傻笑着。
能被夜谨言感谢,这些年的辛苦全都值得了。
讲完公事,夜谨言又跟莫弃讲起了私事。
莫弃一听白音差点遇刺,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夜谨言告诉他后来化险为夷,如今在王府安然无恙,这才将心放回了原处。
可一想到白音对他的青睐,夜谨言就感觉头大。
也许是帐篷内的火盆太旺,想到萧安若如今和他一别两宽,他觉得有点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