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午睡的萧安若被夜谨言从床上拖了起来。
“跟我去校场一起操练。”
那场景分明就是小时候父母拎着她去参加培训班的场景。
“我不去。”
说着萧安若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其实她本也没午睡的习惯,只是几天军营生活下来,既不敢和人多说话,又不敢独自出去,这就让她觉得很无趣,只能用午睡来打发时间。
“不去也得去。”
夜谨言掀了被子,强行给她穿上外套,拎着就去校场。
校场上,大伙儿排着整齐的方阵,正认真的操练着。
萧安若见大伙儿都对她行注目礼,她尴尬得冲大伙儿点点头。
微启着唇,轻声说:“夜谨言,都是大老爷们,你让我和他们一起操练,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光看看他们手里拿着得那类似戈的武器,她都觉得累。
夜谨言凑近她的耳朵,用两人的声音说道:“你不曾也是爷们吗?小林子。”
萧安若想发怒,见大家时不时的瞄向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算你有种夜谨言。”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萧安若捏紧着拳头,咬牙切齿着,却又不敢发怒,两眼狠狠地瞪着夜谨言,心里狂骂着:“臭夜谨言,坏蛋夜谨言。”
看着那气涨小脸,夜谨言就觉得高兴。
萧安若远远的瞥见一个人影在人丛中走动,时不时的纠正着士兵的动作。
这让她很兴奋,刚想跑过去,就被夜谨言逮住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还真是,差点高兴过了头,想挥着手大喊:“郑叔。”
“是郑叔吗?”还是想确定一下。
“乌副将死后,缺个副将,我让郑礼过来代替。”
郑礼陪着夜谨言来到南境,没几天就被打发了回去,趁着刚好缺少职位立马让他顶上。
萧安若甩下一句:“便宜你了。”
就往方阵的最后走去,能多隐蔽就找个多隐蔽的地方,最好全世界的人都当她是透明的那才好。
夜谨言见她躲在角落里:“要工具吗?”
看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还没杆子来的粗,很担心没适合她的。
“我练扎马步行吗?”
夜谨言扶了扶额:“行,从扎马步开始吧。”
以为随便一站,夜谨言就会不管她了,可没想到,夜谨言偏偏没事看似得盯着她,一会让她在蹲低一点,一会又叫她腰别塌。
呜呜呜~~~
不就是玩玩,大爷你能不能别太认真。
可夜谨言完全听不到她的心声。
这一站萧安若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太阳开始晃眼,在感觉要晕倒之前,抬头看了看天空。
一行大雁往南飞。
春天终于要来了。
“好好扎,站稳了,看什么看。”
萧安若站直了身体,对着夜谨言勾了勾手指:“你觉不觉得这大雁的叫声有点惨烈。”
萧安若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真觉得,明明是白天,大雁不该啼叫的那么惊恐,要是在夜晚这声音怕是会更凄厉。
“夜谨言,怕是大赤国的大军会有异动。”
“大雁和异动有关吗?”
“不确定,有个故事叫年羹尧闻雁知战,但那是发生在晚上,现在是白天,我不确定,不过还是小心点好,你最好派人去查一查对方大军的情况。”
夜谨言不知道萧安若说的年羹尧是谁,那故事是怎么样,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萧安若担忧的样子加上大雁的异样,他还是找人去探了对方的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