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都止不住了。”琉香哭着请求萧安若。
“他怎么就死了呢,他不是还要娶我的吗?”萧安若终究还是意难平。
“小姐,你就假装王爷还在戍守边关还没死,反正都看不见,这样就不会难过了。”琉香建议着。
“还没死?”萧安若独自出神着。
没有人亲眼看见夜谨言被烧死,腰牌可以伪造,容貌又被烧的分不清谁是谁,是不是没法证明棺椁里的一定是夜谨言本人呢?
本来可以再验证一下,偏偏不争气的晕倒了,现在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哭了那么久也够了。
萧安若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和鼻涕。
“琉香,扶我去走走。”
不管出殡的是不是夜谨言,可他遗留的烂摊子还有一堆。
琉香以为萧安若想通了,跟着用衣袖擦了把眼泪。
破涕为笑地扶起:“小姐,王爷看见你不哭了一定会很高兴。”
萧安若缓缓的往外面走着。
明明是春天,可这王府却是一片死寂,满眼的黑白色,看着人心里一阵悲凉。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萧安若的眼里,今天算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穿大红大绿,一身水粉色的衣裙,拎着包袱往外走,后面跟着画眉。
“你去哪里?”萧安若沙哑着声音问道。
白音听道声音,扬长着脖子说道:“我当然是离开这王府咯,难道日后你养我啊。”
听到夜谨言战死的消息,白音如同五雷轰顶。
长期饭票就那么没了,当天去夜谨言的灵堂哭了一夜。
哭夜谨言,也哭她自己的命苦。
本以为后半生有了依靠,却没想到落得如此的下场。
后面的两天她把自己关在了西厢房,再没出过门。
这王府日后何去何从不知道,有那么一刻她还是有点后悔,前段日子怎么不留条后路,虽然莫弃没什么钱,但对她也算忠心。
但一想莫弃对她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她又有点嫌弃。
在快将西厢房的的地踱平一寸的时候,终于想通了,不如重新回潇红馆,即使不做花魁,日子都过得比跟着莫弃强。
要是给哪个有钱的爷看上,说不定还能做个小妾什么的,至少也能喝香的吃辣的。
再不济这潇红馆恩客的打赏也比跟着莫弃强。
终于想通了,也就一身轻松,一直忍到夜谨言出殡了才出门。
对于萧安若的问话更是理直气壮。
再看看萧安若一脸憔悴的样子,白音摇了摇头:“人死不能复生,别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好好为自己打算吧。”
说着转头看了看王府的四周,感慨道:“我知道王爷不喜欢我,让我住这王府一是为了莫弃,二是因为我帮过他,他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我以为吧,你和王爷和离了,也该是我上位了,可偏偏你俩纠缠不清。
不清就不清吧,我也就想混个名分,在这王府落个脚,也不至于流落街头,可上天还是跟我开了个玩笑。”
白音吸了下鼻子:“不说了,这王府终究不是我白音这种风尘女子的归宿,文绉绉的样子,老娘早就装腻了。”
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就从哪来往哪去。”
白音似乎是对这段王府日子的总结,见萧安若想说话,忙阻止道:“啥都不说,走了。”
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