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若抽空去找了姜柏。
“姜大夫,那个……我想你帮忙去趟王府。”萧安若扭捏着双手,面脸堆笑,不好意思的说着。
“又有情况?”姜柏眼皮都懒得翻一下,自顾整理着晾在簸箕上的药材。
“嗯。”
姜柏见萧安若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理会她,转身,走进屋里。
萧安若忐忑的跟在他的后面,不声不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见姜柏背起药箱,这才舒了口气。
路上,萧安若等着姜柏问她情况,可是他却沉默不语。
这让萧安若感觉更加的难过,弱弱地问道:“姜大夫,你怎么不问我王府如今没主人,为什么还要去王府?”
“没主人吗?你要我去不是因为那主人回来了吗?”
萧安若尴尬的笑着:“姜大夫,你要是不做郎中,做个算命先生应该也错。”
“医者父母心,我只关心我的患者患了什么病,至于他是谁,是死是活,还是死后复活这我一律不关心。”
姜柏的一席话将自己的立场讲地明明白白。
萧安若本来还担心点什么,毕竟夜谨言没死这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本来被其他人知道还是有点忌讳的,这下那颗悬着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谢谢你,姜大夫。”
“不用谢,遇到你既算我幸运,也算我倒霉。”
萧安若只能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姜柏进了王府,看着王府衰败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在萧安若的带领下见了夜谨言。
毫无血气的脸色,疲惫的神情,凹陷的眼窝无一不再诉说着夜谨言这段时间的煎熬。
“姜大夫帮他看一下喉咙,那嗓子听着像只公鸭子,你看还有没有救。”
夜谨言一听萧安若就叫他公鸭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瞪什么瞪,刚她跟我说了,我看你的嗓子怕是受了火毒,趁早医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再久可保证不了了,把嘴张大。”
姜柏从药箱里掏出一根压舌板。
萧安若见夜谨言一动不动:“再不配合,我就叫姜大夫把你毒哑,那声音太难听了。”
“最毒妇人心。”夜谨言忍不住说着。
“姜大夫,你听听,你听听,这声音……”
“赶紧的,没空听你们打情骂俏,我还赶着给乡亲们去看病。”
夜谨言这才乖乖张开了嘴。
姜柏一阵倒腾,蹙着眉头,摇头道:“这火毒中的有点深,应该除了喉咙外,五官包括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那么严重?”萧安若紧张的背后一凉。
姜柏又是翻眼皮,又是揪耳朵,还切了半天的脉,才让夜谨言脱了衣服。
一通全身检查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死了,也算是好处,你就安心的调理个一年半载的身体。”
拍拍夜谨言的身体,“这躯壳一半已经废了。”
一听一年半载那么长时间,夜谨言不淡定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可又不敢对姜柏横,只是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姜大夫,本王没你说的那么没用,不过是点皮外伤。”
“皮外伤?多久没好好吃,好好睡,好好拉尿,好好拉屎?想要任性可以,除非你不想娶安若了,那我就随便开个药方,你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