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萧安若一醒来就在房间里到处倒腾。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
从柜子里抽出一条长长的白色床单,自我嘀咕着:“看来只有你了。”
感觉床单太宽,遂拿起剪刀剪成一条宽度适中的白绫,用手丈量完长度。
完美。
站在凳子上,奋力将白绫往大梁上一扔。
顺手在下面打了个结实的结。
双手抓住绳子两边,结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长度刚刚好,正准备将脖子收回,踢掉凳子试试白绫的牢固度。
“哐当”
刚进门的琉香看到这场景,脑袋一阵空白,手里的铜盆掉在了地上,原地打了几个圈,盆里的水撒了一地。
这一吓,萧安若的脖子还没收回,凳子却翻了。
消瘦的身体在空中飘荡。
琉香飞奔过来,拽住她扑腾的双腿,哭泣着:“小姐,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呀?”
好在人轻,借着胳膊的力量,还不至于把自己勒死,这琉香一抱。直接增加重量。
“凳……子……凳……子……”萧安若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断断续续的指挥着。
琉香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你坚持住。”
等琉香拿来凳子,萧安若终于把自己从绳子上解救了出来。
看着自家小姐坐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捂脖子的,安慰道:“小姐。你不会是想把喜事办成丧事吧。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就跟琉香说。”
似乎想到了事情的症结,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了,肯定因为王爷,可是我觉得王爷还是不错的,昨天我们吃了他的锦王,他也是自己在那里难过,没有责备我们。
晚上你从花园回来,心情不好不让他在内室睡,他也是乖乖一个人去偏房的罗汉床上睡。我觉得王府挺好。”
昨晚一想,从此被圈禁,夜锦言又死鱼眼的不闻不问,只知道躺床上。
往后的日子将无限的悲凉。
她都不好过,何必让他好过,何况这才14的身体,而夜锦言又值18,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说什么都不想让他同床而寝。
一阵威胁诱逼之后夜锦言去了偏房的罗汉床上睡。
听琉香那么一说,萧安若差点没背过气去,女大不中留,这才进王府几天,就被侵蚀了。
这夜谨言哪来的魅力。
也许闹累,这一夜无梦,连高考失意都没让她想不开,这路还没走绝,怎么可能自缢。
“琉香,我没想了结自己,我只是想试试着这床单够不够结实。”
琉香这次才发现这白绫是床单剪成的,柜子边上还散落着被剪剩的床单:“小姐你这太瘆人了。”
说着连忙把白绫解了下来:“那你拿它做什么?”
萧安若见四下没人,这才解释道:“王府不让女眷出门,我只能翻墙出去,可这墙又太高,偏偏绳子又找不到,只能用这床单了。”
“小姐!你还想翻墙啊!”一想到王府那结实而高耸的围墙,琉香又刺激又害怕,嗓门不自觉地开始加大。
穿着素色中衣的夜谨言听到动静,睡眼迷蒙的走了进来:“怎么这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