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不叫”
夜谨言用食指在萧安若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也就她敢这么称呼人了。
萧安若打开食盒,萧府的点心还真不错,看着就好吃,伸手抓了一块红豆糕就往嘴里塞。
含糊着说道:“那老顽固,我去了两趟,好说歹说,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就他那唯唯诺诺的性格,难怪让柳青烟踩着过日子。”
“他有他的难处。”
夜谨言蹙眉,顺手捡了一块掉在床上的红豆糕碎末。
“你能不能不在床上吃东西?”
萧安若将剩余红豆糕往嘴里一塞:“不行。”
拍拍手说道:“你别说他有难处,为他开脱,谁活着还没点难处,就他萧长盛,给他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走那死胡同,他也不想想,我是他谁,能害他吗?我需要求他吗?”
“没他,我萧安若也有办法弄到那布控图,他就抱着那马脸柳青烟过一辈子,享他的齐人之福,这点忙都不肯帮,以后别让我姓萧……”
越说越激动,萧安若已经迷失在自己的愤慨里。
一边手又伸进了食盒。
夜谨言见状,忙将她的手抽出食盒,盖上盖子,将食盒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不姓萧,以后就跟我姓夜。”
萧安若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干嘛不让我吃?”
“你还没洗漱。”
“反正已经吃过了,洗什么漱啊!我体内的洪荒之力,没吃的就压抑不住。”说着,起伏着胸膛,显示着她的忿忿不平。
“长的还挺好。”夜谨言的眸光在萧安若的起伏的胸膛上打转着。
本就在情绪上的萧安若,没达到共鸣,反而答非所问,这让她很不爽。
扯过锦被的一角就往夜谨言的头上盖:“叫你给我吃的,你看哪呢?”
夜谨言扯着锦被子,想伸出脑袋,萧安若却拼命的想盖住他。
两人就那么一拉一扯着。
只听“刺啦”一声,锦被破成了两半,夜谨言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了下去。
萧安若被重重的摔倒在了床上。
尴尬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夜谨言,瞅了瞅破碎的锦被:“好好的被子就那么浪费了。”
夜谨言不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因为打闹而气喘吁吁的萧安若:“你很讨厌萧府?”
“差不多。”
“等事成之后,我会为你作主。”
萧安若惊慌见到夜谨言里闪过一丝狠戾,这让她有点心慌,不知道这报仇报的是哪门子仇,又将如何报。
“夜谨言,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你别瞎插手。”
萧长盛是懦弱了点,但不否认他的内心还是想做个好父亲,只是他更偏向萧府而不偏向他,但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
万一夜谨言用力过猛,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夜谨言柔情似水的萧安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你先起来。”
这强大的气场和压力,让她觉得压抑,双手往上推了推。
可上方的身躯如碑重,半天没动静。
反而越推越往下。
“夜谨言,你干嘛?”
“这锦被不能白破。”
大老远为了跟她过乞巧节,明明是儿女情长,风花雪月,偏偏过成了权谋策略,家国情怀。
明明刚刚被不意间撩起了心中的悸动,偏偏又扯上家愁国恨。
此刻夜谨言只想听到她的呢喃之音。
一语完,俯身而下,萧安若的唇再也没有机会发出愤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