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片唏嘘。
猜测的,质疑的,肯定的,探讨的……
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王瑜一副委屈的样子,摇摇头:“言儿,你要么不出现,你一出现就对母后安这么多罪名,你到底怎么了?”
夜谨言一声冷笑:“你当然不想我说那么多罪名,你自己干过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你愧为人母......”
还讲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吵什么吵?朕睡个觉都睡不好,回头全拉出去砍了。”
闭着眼睛的夜司行挥了一下手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全当着议事殿是他的寝宫。
揉着眼睛后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才扶了扶歪向一边的冕旒。
觉得不舒服,又将它摘了下来,扔在了一边。
刚想歪过身子再睡,突然才发现殿内一身玄衣在众朝服中格格不入。
揉揉眼睛,一揉更不确定了。
又揉了揉,指着夜谨言吓瘫在龙座上:“来人呢!殿内有鬼。来人呢!……”
“行儿,他不是鬼,他是人,他没死。”
王瑜止住了夜司行的继续喊叫,也不想叫夜谨言的名字,连连用了三个他。
夜司行这才坐正,仔细的,你没死?”
瞪着那牛蛙似得水泡眼:“那太好了,这皇位一点都不好玩,还每天得早起,你来当皇帝吧,我还是做太子比较舒服。”
站起来,顺手拿起身边的冕旒就往夜谨言走去。
“行儿,你给我站住。”
王瑜见夜司行要将她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禅让给夜谨言,马上厉声呵斥道。
夜司行转身:“母后,我不想当皇帝了,四哥又没死,就让他做吧。”
“胡闹,这个位子是想让就能让的吗?你给我来坐好。”王瑜拍了拍边上的龙椅。
夜司行看看殿内的文武百官,再看看冷着脸的夜谨言,最后看了看愤怒的王瑜,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回去。
见夜司行坐好后,王瑜这才开口:“夜谨言,你今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污蔑哀家,到底想怎么样?”
“往事我可以不追究,不过是拿回本属于我的。”
夜谨言冷静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如果你们乖乖的将那皇位拱手相让,我依然叫你一声母后。”
“哈哈哈……”王瑜在那仰头长笑着,“听听,听听,这就是哀家养的好儿子,什么救哀家,什么毒害他,最后还是为了逼供,狼子野心昭然若见啊。”
殿内更是一片哗然,瞬间分成了两派,一派指责着夜谨言的大逆不道,一派指责着王瑜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
而这些鼓噪的声音对夜谨言来说似乎一点都没听见。
他嘴角微勾,冷眼看着殿上的王瑜。
“你烧毁遗诏,你才是那个大逆不道之人。”
什么遗诏?
先皇有遗诏?
又是一片质疑和猜忌。
王瑜猛拍一下凤座的扶手:“你胡说八道,哀家也是你能置喙的吗?”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还想我说出其他损皇家脸面的事吗?”
夜谨言那双看透人心的眸光,从王瑜的脸上转到了此刻一脸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夜司行的脸上。
“四哥还活着,多开心的事,我们不是应该大办宴席庆祝吗?母后你怎么和四哥吵起来了。”
众臣面面相觑,无语的无语,摇头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