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天看了看夜南慎,欲言又止。
这一眼让夜南慎的心提了起来,如墨的黑眸微微的敛了敛:“朕问你,你看他干什么?还不实话实说。”
手却握紧了身上的佩剑。
夜景天低着头,思绪回到了吃饭前。
说好一起吃饭,本来也没什么。
可是吃着吃着,三人各吃各的,偶尔也就相视一笑,尴尬的场面让萧安若如坐针毡。
人说酒能助兴,那就试着用酒来打破这吊诡的气氛吧。
小厮送来了几坛酒,这下终于可以借题发挥了。
萧安若拿起酒坛子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坛。
“难得和皇兄皇弟有机会一起喝酒,那就举杯畅饮不醉不归。”
几杯下去,别人都没醉,她倒先醉了。
这一醉,直接站在了凳子上唱起了歌,后来觉得不过瘾,又站到了桌子上一边跳一边唱。
直到夜南慎和夜景天将她强行拉了下来,她还嫌不够,嘴里嚷嚷们,本老板的表演如何?”
一阵起哄,她又想回去跳,一看情况不好,直接将她拉进了马车,在车上也是嚷嚷着要回酒楼。
或许是折腾累了,到达宫门前这才安静下来。
“就这样?”夜谨言悬着的心总算是定了下来,握着剑得手松了松:“你确定没有欺骗朕?”
“皇上要是不信臣弟大可以去味楼求证。”夜景天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夜谨言身上的冷意和那强大的王者气场,已经告诉了他,要是有半点隐瞒,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如果之前还有对萧安若存在那么一丝丝小心思,而此刻却已经彻底将它埋在了心底。
夜谨言淡淡的撇了眼俩人,阔步往马车走去。
推开车门,浓重的酒味混合着不明味道的气息扑鼻而来。
夜谨言的剑眉不自觉的蹙在了一起。
看了眼车厢里的萧安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里喃喃着:“夜谨言,你个臭蛋,坏蛋……”
夜谨言的黑眸变得更加的深沉,看着缩在车厢一个角落里的萧安若,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孤独,又是那么的瘦小,像是一只被人丢弃在街上,无助的小猫,独自在街上寻找着地方取暖。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明知道她听不见,明知到她是醉后的胡言,却还是轻声的回应着:“朕哪里臭了,哪里坏了,你才臭呢!”
俯身抱起萧安若就往宫内走去。
经过夜景天和夜南慎身边,说了声:“要是谁给她酒喝,我就宰了谁。”
说完管自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梦中的萧安若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自然的抬起双手勾住了夜谨言的脖颈。
看着缩在自己怀里,满脸享受的小人儿,夜谨言想气却又气不起来。
刚刚整理完合心殿的汪大海看着夜谨言怀里的萧安若,这才定下心来,关心的问道:“皇后娘娘找到了?”
“若若要是有事,朕一定定你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你就准备卷好铺盖走人吧。”
夜谨言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着往里面走去。
回头见汪大海余惊未定得傻在原地:“还不打点水来,没闻到皇后身上的味道吗?”
汪大海这才一个惊醒:“奴才这就叫人帮皇后娘娘更衣沐浴。”
“只管打水,朕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