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喝足了的凌迟一边对墙练习着扔棱枪练习一边和水友们扯着没滋没味的咸淡,时间过去的就很快、非常快。
两三个小时,他的手臂几乎抬不起来了。
凌迟心满意足,要搁在以前那小身板,18公斤重的东西就这么丢来丢去的几百次,那就根本不能够叫做锻炼了,他人直接没了还差不多。
于是灰溜溜的滚去睡觉。
直到深夜,凌迟的直播间里还有近5万人守着一片漆黑,不停抱怨沙雕直播系统这么牛皮居然没有夜视摄像头,搞得天一黑就成了阴间滤镜。
【某主播直播睡觉,月入百万。】
【十万水友,坐等龙王出山!】
【睡你麻痹,八个小时了,该起来蹦迪了!】
几天下来,凌迟对这帮人的无聊程度已经深有体验,见怪不怪。
以前某个系列没被封的时候,人家专门直播睡觉的美少女打呼噜在线人数都有上百万呢。
水友们宛如一个个人形自走运动动态捕捉器,凌迟这边刚刚活动起来、洗洗涮涮,那边呼啦啦的人就开始涌入直播间。
短短几分钟,人气已经在9万上下了。
凌迟今天没有第一时间去小溪边查看陷阱,而是在篓子里放了一篓的“种子标枪”。
弹幕:
【握草主播你认真的?】
【当真要去?】
【你不该去。】
【去便去了。】
【既然去了,便不要回来...】
水友们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
昨天夜间凌迟提过一嘴要带水友们看看那所谓的异兽剑齿豺到底长个什么德行,很多人都跟风刷了礼物。
【不至于啊,真不至于。】
【闹着玩你咋就当真了呢。】
【就是,那一大家子即使是普通野兽也够危险的了,不能去。】
【狗命要紧!】
凌迟将背篓背上,
“去是一定要去的,和大家无关。”
“那剑齿豺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观察它们的习性,怎么找到机会干掉它们?”
凌迟丝毫不做犹豫,直接出发,迎着初升的朝阳,向东方影影绰绰宛如一片阴云般的树林行去。
弹幕都疯了,
【啊啊啊,老公好帅。】
【完了,都怪你们,我老公上头了!】
【手动@米蜜小可爱】
【我的天,主播也是真的莽,这太危险了!】
【快百度一下正常狼啊、豹啊之类的奔跑速度有多快,算一下安全距离...】
【甭算了,世界冠军也跑不赢那玩意的。】
弹幕里正吵着,就见凌迟一抹流光突然滑出,
“咄!”
霎时弹幕为之一清,
【草,怎么了怎么了?】
【啥东西,到底打啥呢?】
【我没看清啊...】
【不是,就一晚上练习,这么准的吗,难道说这就是天赋?】
【今年奥运会标枪项目,没你我不看。】
凌迟颠颠的跑过去,捡起一只老鼠样的动物,
“美滋滋,没想到真能击中,来个吊大的,给我瞅瞅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凌迟觉得这动物长得怪模怪样的,不像是很常见的样子。
嘴巴钝圆,腮旁有胡须,上下颌各有一对长而锐利的门牙,呈深黄色露在唇外,耳孔有长毛堵塞,看着乱糟糟一团,四肢短,前足4趾,有尖爪,后足则略长于前足,趾间有半蹼,并有硬毛,周身绒毛致密,背部栗黄色,腹面棕灰,尾巴还挺长,不过呈侧扁状。
弹幕说什么的都有,
【大耗子。】
【黄鼠狼。】
【扯淡呢,这是果子狸。】
【害,这不就水耗子嘛,我东北老家那边多的是。】
【我在北山里种树养猪:看样子很像北美麝鼠,不过给你砸的有些扁,我也不好确定。】
【我在北山里种树养猪:噢等等,我老师说了,这就是北美麝鼠没错了。】
【我在北山里种树养猪:不过很奇怪啊,这东西应该生活在寒带才对,并且是习惯在河里筑巢生活的,据说一辈子都不会上岸几次的。】
凌迟这波棱枪有那么些许失误,麝鼠等于是被18.8公斤的棒槌活活砸碎了半边身体。
“难怪动作不怎么灵活协调,”凌迟了然,“至少两三斤的样子,这玩意看起来挺肥挺好吃的。”
弹幕又开始一通瞎扯,
【麝鼠?这玩意的皮相当贵了,一件由麝鼠皮制作的大衣价格轻易就可以超过5000美刀。】
“先说能不能吃,这才是最重要的。”凌迟将惨死街头的麝鼠丢进背篓,“这个大小,至少四五十只的皮毛才能做一件标准体量的皮草大衣吧?”
说着,他已经来到距离树林不足一千米的地区,也不前进了,支使水友们调看直播的镜头视角拉进距离。
弹幕:
【...】
【这货,我刚才还真以为他要硬刚剑齿豺来着,原来是拿咱们当枪使唤啊。】
【人渣,败类,骗人家眼泪,人家刚刚都急哭了呢!】
【呕,楼上你先把你名片改成女的再说话。】
通过这几天的交流,凌迟已经知道在他的直播间里,水友的观看有几种模式,除了上下左右前后全部自由调节之外,还可以手动选取俯视、第一人称视角等等最多四个视角分屏观看,并且直播系统提供的画面非常清晰,水友们把远景放大拉到非常近的程度也毫无障碍。
至于凌迟,这些功能他通通没有——不过他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