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找来一个木质的平勺,沿着小鲍鱼的边缘探入,轻轻一剜,鲍鱼顿时壳肉分离。
“鲍鱼是有牙的,看,就是这个小东西,然后呢,这个深青色的是它的肝,划重点,这是我们今天要用到的。”
9只半个巴掌大小的小鲍鱼,每一个肝都很肥厚,表面深青内部浅黄,质感如流沙一样。
“看来它们的伙食很不错啊,这个肝简直大的不成比例。”
凌迟把鲍鱼肉清理干净后,在石头上摔摔打打的松肉,切片摆盘。
“这个肝的话...”
凌迟在肝中加入一勺量的棠梨酒,用手来回的抓着,抓破表皮后,将所有鲍鱼肝放入热油锅中慢慢的煎。
“嗯~”
凌迟吸了吸鼻子,
“好香啊,如果说鹅肝是那种肥腻的香的话,鲍鱼肝的味道就是那种特别小清新的香,夹杂着海鲜的鲜味儿。”
鲍鱼肝熟透后用木勺轻轻挤压,分离筋、皮部分,最终呈现在锅中的,是一锅粘稠厚重起沙的深黄色浓汤。
凌迟又在锅里加了一遍酒,燃起橙黄的火焰后,鲍肝酱出锅。
“这个是冷冻的酢浆草和百里香。”
凌迟在镜头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将之放在石臼中舂碎,冲入鲍肝酱。
鲍肝酱混合了酢浆草和百里香的汁液之后,由深黄色转至清新的草绿色,香气扑鼻。
【有内味了】
【话说这点东西也不够主播吃的啊,咋突然就精致起来了?】
【优秀,有米其林大餐的赶脚了】
【米其林是个什么东西?】
【米其林不懂华夏,也不配评价中餐】
凌迟再次挠头,
“这个,说起来鲍肝酱貌似在到过被用到的更多些,至于到底是哪儿的发明,我不清楚,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找找资料。”
“我吃过一次生的鲍肝酱,蘸着丹东黄蚬子吃的,那叫一个美味,不过我不太确定这个肝的味道到底怎样,所以做熟了吃感觉稳妥一些。”
然后,凌迟取过一块岩盐板,放到火上加热。
砗磲的贝柱足有小盘子那么粗,厚厚的一条,横切成10片左右每片厚度仍超过两指有余。
盐砖热起来后,凌迟在上面象征性的涂了些油脂,把贝肉放到烧面煎着。
“这次就做原味的,下次我准备在上面涂点蜂蜜试试,应该很不错。”
冷冻的百里香均匀的撒在盐板上,极少的油脂在贝柱自身水份的滋润下,由少而多,咕嘟嘟的冒着油泡。
【这个菜我喜欢】
【今天突然好清淡啊...】
【精致的一批】
【鲜虾鱼板面:这道菜,正配我的鲜虾鱼板面】
【↑,老哥,这才刚过完年啊,怎么又把你的鲜虾鱼板面祭出来了,你的年终奖到底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故事?】
【鲜虾鱼板面:别,别说了,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吃饭都用超大盆,你就静静的让我做一个朝九晚五的靓仔吧,人生何其艰难,而我还需要继续感悟】
【太难了...】
“卿卿?卿卿你去哪了?吃饭!”凌迟扯着嗓子喊道,“快点快点!”
然后卿卿就带着黄黄从洞里钻出来了,嘴角还挂着一条黑灰和油脂。
凌迟:?
好你个小东西,居然瞒着我偷吃!
卿卿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
“我,黄黄饿了,我在壁炉里烤了只松鼠和黄黄吃掉了...”
凌迟翻着白眼问,
“哦,好吃么?吃饱了么?”
卿卿飞快的说,
“没有,不好吃,没吃饱,我还能吃一大盆!”
【hhh,小家伙求生欲好强烈】
【我都没反应过来】
【疯不觉在此催更:主播像极了我点外卖之后我妈的样子】
【好家伙,你还敢当着你妈的面点外卖,兄弟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疯不觉在此催更:我点外卖的时候顺道给我姥爷点了卤牛肉和一瓶牛二】
【....大,大佬!】
【哈哈哈为了吃外卖,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波啊,这波叫杀人诛心】
【妈妈:我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前面的仁兄因左脚先进门被妈妈当成靶子好好的耍了一套鸡毛掸子】
盐板生煎砗磲贝柱、贝肉海带汤、海带包烧老鼠斑——以及最最重要的,一大锅粉薯松鼠肉蒸野米饭。
“哐哐!”
两个堪比脸盆的饭碗摆上桌,里面的米饭堆的宛如陡峭的山峰,松鼠肉的油脂浸润着米饭,块状的粉薯散发着薯类的芳香。
野米饭是卿卿的最爱,一见欢心,立刻摆出积极干饭的架势——
结果被凌迟拦截。
他分木质的刀叉,
“先吃这个,贝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卿卿学着凌迟的样子,用刀叉切割着贝柱。
别说,即使刀叉是木质的,切割贝柱肉仍然很是轻松。
“记得蘸这个酱。”
“喔...”
卿卿目露犹豫,试探着蘸了一丢丢绿油油的鲍肝酱,将内里洁白如玉、表面有漂亮的金黄焦褐色的贝肉丢进嘴里。
“e...”
卿卿的大眼睛立刻亮了,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哇哦~”
凌迟对卿卿的表现显然很是满意,
“味道怎么样?”
“嗯嗯!”卿卿飞快的切下一块又一块贝肉放进嘴巴里,小嘴巴塞得鼓鼓咀嚼的动作像是一只仓鼠,“这个好好吃,这个酱,哇,我从来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