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毛皮经过数次简单的清洗涂油鞣制撑开,即使没硝,卖相也还算可以,至少勉强能衬得上柔软这俩字。
用棱枪在边边角角隔出几厘米均匀的戳出小小的窟窿眼儿,再用那些同样阴干鞣制过的动物筋、鱼肠之类的把皮子络在一起,弄出了一米五直径的两整张,索性两面软毛朝外,又给缝成一张。
这张皮褥子看上去相当丑陋,粗大的“缝合”伤疤宛如蜈蚣一样爬的七扭八歪。
什么松鼠皮、狐狸皮、大眼贼皮五花八门全都有,花花绿绿皱皱巴巴的。
把皮褥子往身上一搭,嗯,非常暖和。
洞里漆黑一片。
卿卿抱着小黄鸡缩在红线藤编织的床垫上,两只眼睛迷茫的盯着洞口翕动的火光。
人影一闪,她唰的一下从藤编的“床”上跳下来,纸片一样的单薄身子簌簌的抖,
“我,我......”
凌迟把皮褥子铺在床上,
“盖着这个睡。”
直到凌迟出了洞穴,外面传来藤制躺椅轻微的“咯吱”声,小姑娘才回魂似的呐呐道,
“噢...噢...”
“睡吧!”
“噢...噢...”
这可是个15岁的小姑娘啊!
15岁!
搁在凌迟那个朝九晚五肥宅快乐的世界,15岁的孩子都是半边天了,处过的对象加起来能绕地球三圈,鞭过的尸能在亡者峡谷里堆成尸山血海。
卿卿呢?
身高不足1米1,甚至可能连1米都没有,体重不超过50斤,遍体鳞伤,不识字,基本常识严重缺失,语言混乱没有逻辑,思维方式简单到让人心疼...
“狗曰的!”
凌迟在躺椅上翻了个身,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