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煜想不到乔八爷的掌上明珠来他这找人,找一个叫虎子的,卖菜的。
吴煜租出去的摊位百几十家,他去哪知道谁叫虎子。
“卖生鲜、不!有机蔬菜的。”
乔梓欣的话音刚落,吴煜叔叔脸上慈爱的笑容就淡了,散了,慢慢消失。
乔老八什么意思?事没办好,还来恶心我是不是?这是来找人吗?
可他也不能跟小女孩说,我和你爹合伙收拾个人,没整住,咋还把你搭进去了。
“我不知道谁是虎子,也不知道你要找谁,下面摊位有二三百人,我去哪给你找?”
“我都问了呀,他们都不是。”
乔梓欣看到吴煜叔叔的脸莫名其妙冷下来,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就让你帮找个人,至于拉下脸给人看么。
吴煜看不得乔梓欣这一出,有病吧?二三百人问个遍?
赶紧摆摆手,不知道,梓欣你自己去市场找去吧,我不知道
乔梓欣找不到那个虎子了,虎子电话欠费了,她还给交了电话费,提示由欠费停机变成了“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电话号不用了?
吴煜是爹地多年的老朋友了,开着很大的菜市场,或许虎子就在这,问问怎么了?
乔梓欣走后,吴煜也感到奇怪,乔老八的闺女怎么知道那个卖有机蔬菜的?她又找他干嘛?
总感觉这里边有什么事,最后他给乔八爷打了个电话。
两个问题:你女儿怎么认识那个卖有机蔬菜的?再就是,怎么来我这里找他?
乔八爷能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让那混蛋给收拾了?还是说自己女儿跟他是朋友?
他只能说梓欣朋友跟她开个玩笑,误打误撞闹乌龙了,不是那个那个卖有机生鲜的。
吴煜根本不相信这套漏洞百出的说辞,直接就问:“老八,别是背后有什么事吧,难道那个有机生鲜有你的股份?”
乔八爷冤枉死,差点没跟多年的老朋友起誓,再说,我就是混的再差也不至于卖菜去吧!开什么玩笑?!
听他这么一说,吴煜也觉得是,乔老八这种老炮,走到哪不得端着,怎么可能掺合卖菜这样的事。
可很明显,乔老八没跟自己说实话,这是为什么呢?
这种诡异的感觉在吴煜心里打了个结,越缠越紧。
菜市场只是吴煜一小部分产业,本来摊主跟他说外面有个菜店拉走不少高端顾客,他没怎么在意。
他只收租子,又不经营,市场上什么竞争这些跟他又没直接关系。
可业户说得多了,又有说来年不租摊位了,吴煜这才放心上
正好那天朋友在一起喝酒,他就和乔八爷有意无意说起了这事。
乔八爷能听不出来么,就问怎么回事,吴煜把了解到的情况跟他讲了一遍。乔八爷当时还留个心眼,说我先看看的。
结果一了解,就一外地来的小年轻,也没什么背景,他都没当事,转头就告诉了魏老六。
哪想到惹上这么一个煞星!
结果,现在落入两难的境地。跟女儿没法实话实说,怕那个混蛋知道了,给女儿也洗一遍脑,自己这个本来就不称职的爹地什么形象都毁了。
不说,不说也难,梓欣跟着了魔似的,净天别的事不干,就满哪市场转悠,找虎子。
……
找虎子,成了乔梓欣全部的生活。
也不是就爱上了,没有不行,也不是得到了,失去不行,总之,之前并不重要,突然消失了,找不到了,就变得很重要。
尤其乔梓欣这种无所事事见惯了城市孩子的女生。
项小虎给她带来的感觉是从来都没有的。
她以前的同学朋友,就算不是吃喝玩乐,也是各个国私企业、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
他们的生活是优渥的,工作是舒适的,自认为天之骄子的他们谈论的都是时下什么流行,什么奢侈品,什么名牌,哪里好吃哪里好玩。
从没一个人谈论她所不知道的世界,中世纪的欧洲?谁管那个,多么古老的事呀。
粮食安全、发展农业、怎么种地,谁关心这个,他们天天关心谁是世界首富,谁是国内首富,网络经济谁又捞了一古代的强盗还有十不抢呢,他怎么能背下来的,说盗亦有道,说得像古代的侠客。
好玩,开心,舒服,想听他说话。
反正也没事,乔梓欣开始到处逛市场,终于从淀海找到了阳朝,找到了三分地有机生鲜。
“找谁?虎子?”
邱紫沫上下打量着这个白净得透明一般的女孩。
明眸皓齿,眉清目秀,一身月色大品牌的运动装,她那双运动鞋邱紫沫认识,一直不舍得买,一万多。
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背着一个品牌背包,青春又阳光。尤其一笑的时候,那张鹅蛋脸就像春天偷偷开起来的玉兰花。
“对呀,虎子,他说他是卖有机生鲜的,咱们这不就是?”
邱紫沫眼睛不挪开,往边上一指二憨,“你确定不是找他?”
“不是他,他没虎子那种故意低调的气质。”
“他低调?”
“是呀,他很厉害的。”
“他怎么厉害了?”邱紫沫那句“偷你钱包了吧”差点没出口。
“哎呀,我要找虎子,他在不在?”
“我没说我们这有虎子呀,在什么在。”
“你好讨厌,那你说这么多。”
“京都大了,叫虎子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知道你找哪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