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孙子,老爷也只是教训了下就没有打了,但是心里的愤怒还是一点都没有平。
想起那些个日夜里的担心寝食难安,一刺激,他心脏又抽痛了起来。
“你这个不肖子孙……”
苏牧赶紧上前搀扶坐下,敛眉恭顺开口,“别因为我气坏了身体。”
老爷子推开他,冷哼出声,“老子被你的还少吗?担心的还少吗?”
“那以后我安分些,不让您担心。”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苏牧坐了下来,淡淡道:“出事两个月后慢慢恢复的。”
“那为什么现在突然说出真相。”
过了一秒两秒,他薄唇微动,“因为我等不下去了。”
老爷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拉住他问,“你小子什么意思,又在跟我打什么哑谜?”
“没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苏牧深眸半沉,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这件事在苏家只有你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密。”
“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掂量着点,要是那丫头知道了,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鬼丫头虽然看着好说话,但是在有些事面前,她还是很敏感的,就拿这事来说,欺骗。
这小子往后的路不好走啊。
苏牧点头,“我知道,所以这件事我只和你说了,我会尽快和她解释清楚。”
老爷子突然眼睛犀利无比看着他,声音极沉问他,“何苏娜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提起这茬,他都快忘记了。
他抬眸目光坚定无比,“不是,我的孩子只能从阮阮肚子里出来。”
啊这……老爷子瞬间老脸一红。
挥了挥手打发他,“行了,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好,不过你可得抓紧了,趁着老头子我还没死,尽快帮我把重孙抱上。”
白炽灯光下,男人俊逸的脸上勾起意味深长一笑,孩子?他会好好努力的。
从书房出来后,恰好林管家进来了。
苏牧没有理会他,径直朝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是半掩这,没有关灯,暖色房间通亮,大床上一抹莹白的肌肤落在被子外头,往上是女人恬静美好的睡颜。
令人遐想的肌肤被盖的严严实实,不由得他竟然有些好笑,收回视线在朝梳妆柜走去,拿了卸妆水和湿巾走过去。
“阮阮醒醒,先不要睡。”
阮清被他摇醒了,睁开双眸,还有些惺忪,“你干什么?”
苏牧把她身体扶正在床上,看着她欲要闭上倒下去的样子,赶紧扶住她顺势倒了自己怀里,他呼吸有些乱。
低沉的嗓音略微有些喑哑开口,“阮阮,卸了妆在睡觉。”
阮清只是眼前是他,所以她无比放心,但是她真的好困,她懒洋洋开口,“嗯,你帮我卸吧。”
听到回应,那只白皙骨节十分好看的手倒了卸妆水在湿巾上擦了起来,他的手法很轻,同样还有些笨拙。
那些妆容卸掉了,一张干净漂亮的脸蛋呈现眼前,看着那张脸,不由得他失神笑了,心情愉悦无比。
低头慢慢凑近,落在那绯红的唇上,浅尝一口,迅速收了回来,像极了做完坏事心虚的小孩。
“爷爷说他想抱重孙了,阮阮,我们可得努力努力。”
话落,灯火已然熄灭。
两具身躯倒榻落下,阮清在倒下那刻就已经惊醒了,但是被男人微凉的薄唇堵住了,半推半就她也沦陷了。
此日大清早,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映射了进来,阮清睁开了双眸,她动了动身躯,发现浑身像是车碾过一样难受。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一清二楚。
侧头去看那男人,还在睡觉,但是眼睑下淡淡的乌青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脸有些红,心也是砰砰跳个不停,她紧了紧薄被的手,深吸一口气才把那悸动压了下来。
伸手打开柜子第二层的格柜,拿出一片药片取出两粒服水吃掉,她才是起身下床。
浴室的门发出清脆的关门声响,床上男人蓦然睁开如墨般漆黑的深眸,长臂一伸来开柜子,明晃晃的避孕药片上已经少了两颗药丸。
捏着那药片,他脸色苦涩笑容。
她就这么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就因为他是傻子吗?
阮清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起床了。
他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倦容,看着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阮清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没有说话直接下楼去了。
然后这无心的一个小动作,在男人看来就是冷暴力。
兰海湾那边,阮思思回来后就没有出门了,血缘鉴定报告已经出来,冷斯年很失望,鉴定报告上写着鉴定血缘关系百分之九十。
做鉴定的人是自己的亲信,绝对不可能出错,阮思思确实是自己妹妹。
捏着鉴定报告,他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很沉道:“爸,我已经找到妹妹了。”
那头冷天雄声音难掩激动,“你说什么,是真的吗?做了鉴定没有。”
“做了,现在就在手上,等会儿我邮箱发你。”
“好好好,太好了,斯年啊在哪里好好照顾你妹妹,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来,爸这里要处理一些事情。”
冷天雄激动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交代儿子道。
冷斯年也没有过问,只是淡淡嗯了声,“你放心吧,青城这边,一切有我,我会保护好妹妹安全。”
那边电话挂断了。
冷天雄激动找到了妻子,老泪众横,“柳儿,斯年他找到阮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