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真下落不明……”迟小多说:“他还没有告诉咱们人在哪儿呢。”
项诚坐在床边,翻了会手机,给陈朗发了条短信,答道:“陈真说不定也是他的眼线,只是在他采取行动的时候暂时避开风头,这样等他清洗完了,再回去接任驱委,更站得住罢了。”
“不可能。”迟小多说:“陈真不会这么做。”
“你对他这人了解多少?”项诚说:“他城府太深了,表面上是周茂国的人,实际上你看呢?他为什么在咱们进驱委的时候帮忙,很有可能也就是郑老授意的。”
“我觉得不会。”迟小多说:“很多事情,不一定是上级授意的,尤其他的性格……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很少屈服于上级,都是他觉得对的事,自己就会去做。”
“我们换个方式想想。”项诚说:“抛掉你对陈真的印象,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从最开始的乩仙案,他为什么这么积极地介入,难道和郑衾一点关系都没有?”
迟小多被项诚说得自己都有点动摇了,陈真真的是这样的吗?
他想了一会,答道:“我还是觉得不可能。”
“随便吧。”项诚说。
迟小多说:“你又来了。”
“我是真的觉得咱们没有必要在这种小分歧上吵架。”项诚说:“别人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因为别的人影响了你对我,我对你的爱?”
“你好肉麻。”迟小多哭笑不得道:“你说肉麻的话越来越顺口了。”
项诚随口道:“我答应陈朗来救他哥,是怕陈真有危险,今天郑衾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陈真应该只是躲在了某个地方。”
迟小多在他身边坐下,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郑衾还有事情瞒着咱们。”
项诚搂着迟小多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两人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迟小多说:“陈真不管去哪里,他一定不会瞒着小朗。”
项诚点了点头,答道:“有道理。”
“而且驱委的事,就不管了吗?”迟小多说。
项诚也没有回答,迟小多知道项诚在情感上,觉得林语柔和周茂国确实发动了巴山之战,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曾经存着报仇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放下。即使在很久以后的现在。
但要替他们求情,项诚也不愿意开口。
“我不知道驱委的实际情况。”项诚说:“不过从小到大,我都不想和驱委的人打交道。”
“如果换郑老师来管。”迟小多说:“会做得更好吗。”
迟小多始终觉得,虽然周茂国和林语柔的行为很被人诟病,但根据他所接触到的驱委高层,始终有一点是令他能谅解的,那就是——没有私心。如果真的抱着私心,那么项诚应该不会活到现在。
而可达,周宛媛,陈真等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一定要找机会问出陈真的下落,迟小多始终对一件事有疑问,那就是自己在巴山时,曾经短暂的有一瞬间看到了陈真。那不是梦,也不应该是错觉,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一夜过去,清晨醒来时,项诚只穿着一条小内裤,拉着红木的蚊帐架,赤|身裸|体在做引体向上,全身是汗,古铜色的身躯,肌肉线条就像雕塑一般完美。
迟小多睡眼惺忪地起来,拿着手机拍他,项诚那东西硬了,薄薄的内裤根本包不住,被撑得快要爆出来。
“这里还是不要……唔。”
“等你醒半天了。”项诚抱着迟小多,扯下他的衣服裤子,迟小多用脚踩着项诚的内裤,褪到他的脚踝处,被他抱着缩在被窝里,窗外风停了,晚春的阳光照进房里来,项诚在床上干了一会,嫌没意思,直接把他抱到地毯上,让阳光晒着,迟小多整个人被照得暖洋洋的,又要接受项诚的反复冲击,舒服得快疯了。
一个小时后,外面汽车声响,迟小多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项诚满意地抱着迟小多去洗澡,郑衾府上的浴室比五星级酒店还要豪华,洗完出来一问,果然是郑老师走了。
陶然说:“师父吩咐,两位可以在府上自行走动,出府请随时吩咐,因为这里距离北京远,快到内蒙了,用车也不方便。我们派人跟着,有事也好随时听吩咐。”
“您不要客气。”迟小多说:“郑老师去了哪里?”
陶然一怔,没想到迟小多这么开门见山地问。
说不知道吧,陶然是大弟子,肯定不可能不知道。
“师父去驱委了。”陶然答道。
“谢谢师兄。”迟小多礼貌地说。
如果拜入郑衾门下,那么陶然就是大师兄,辈分显然比迟小多高。只因为两人是重要的客人,才出动到陶然来待客。迟小多见九华门里上下人等都对陶然十分恭敬,自己也不敢懈怠。
早饭后,迟小多提议在郑府上走走,项诚自然应允,两人出来散步,随行开门关门,都有侍者服务,出到广阔的草坪外时,草坪修剪得十分干净。这是一栋欧式的庄园,迟小多看那建筑和陈设,大概是民国时的了。外面围着长长的铁围墙,近十万平方米的草坪上,有不少小孩在放风筝。
一名府中的仆人推着剪草机过来,迟小多问:“小孩子是家属吗?”
“附近的。”仆人答道:“您要是嫌吵,我去叫人来赶出去。”
迟小多忙道不必,看郑衾花园一侧,围墙尽头是开放的。
“我又觉得他不是太可怕了。”迟小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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