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醒的时候蒋蒋已经去上班了,眯着眼睛,迷迷糊糊揉着乱蓬蓬的头发,穿着人字拖就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昨晚睡得太晚又加上失眠,黑眼圈有些重,捯饬着蒋蒋的化妆品,好一番才将自己收拾好。
凌晨将人送回来没有带衣服,只得在蒋蒋的衣柜里翻找着,蒋接胨截然不同,她喜欢那种又亮眼又别具剪裁,设计独特,不规则的裙子。
打开她的衣柜,果不其然,里面一整排挂着的不规则裙子琳琅满目,舒子沫挑了一件橘黄色的连衣裙,后背是几条带子相互缠绕,到脚踝的位置,裙摆剪裁不一,配上高跟鞋,看起来别样的美。
舒子沫觉着后背太空,找了件披肩半披着,别上别针,整个人的气质显得高贵了不少,头发用卷发棒卷成波浪,妆容又加浓了一些。
今天中午有人约在暗尘会面,暗尘倒是人多眼杂的地方,方便谈很多事情,保密性也是极强的,可沈君孺可能不知,暗尘是谢子谦的地盘,就算保密性再好,也瞒不过谢子谦。
收拾好舒子沫准备出门,暗尘中午的人并不多,舒子沫来到沈君孺订的包间,推开门就见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滑着手机,嘴角时不时还带着笑。
“舒小姐来了。”
沈君孺很有礼貌的起身替舒子沫拉开椅子,今天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搭配的也是极其简单的白衬衫,头发被发胶固定在一边,整个人显得比上次要成熟不少。
“不知道沈先生大费周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沈某上次同舒小姐说的事情舒小姐还记不记得。”
上次在万豪酒店沈君孺说的事情舒子沫自然是没有忘记。
舒子沫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挑眉,仿佛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所以呢?沈先生今天找我过来不会是想把那天在酒店同我说的事情在跟我说一遍吧。”
沈君孺给舒子沫到了杯酒,因为中间隔着几个位置,只好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转到舒子沫的面前:“自然不是,我知道舒小姐贵人事多,自然不敢耽误你的时间,只是上次谈话太过于匆忙,我需要舒小姐帮我一个忙,自然,这个忙舒小姐也会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一举两得。”
舒子沫端起酒杯放在一旁:“不好意思,我不太能喝酒。”
沈君孺也只是笑笑,上次在酒店看着舒子沫喝酒,而且喝得还不少,不怎么会喝酒自然是推辞他而已,不道破,没多言语,毕竟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她喝酒的。
“说吧,条件和你的目的。”
“我就喜欢舒小姐的直爽,既然舒小姐都说了,我也不至于拐弯抹角,舒小姐也知道谢子谦不仅仅是商人那么简单,我这边不方便,我若是动手你的枕边人肯定会有察觉,舒小姐若是愿意和我合作,那么这个人会帮到你。”
沈君孺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来一张名片,放在圆桌上转到舒子沫的面前,上面私家侦探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元置?”
“不错,这个人曾经帮谢子谦查过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相信这里应该会有舒小姐想知道的信息。”
“那么你呢?”舒子沫反问,沈君孺是怎么知道她想知道什么。
“我?自然也想知道他查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感兴趣?”
沈君孺轻笑:“谁对谢子谦不感兴趣,舒小姐,商场上的那些人就没有对谢子谦不感兴趣的,你说是不是?”
可是他们虽对谢子谦感兴趣,但没有人能像他这般查到这地步。
“元置和元慎是什么关系?”
“舒小姐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代表舒小姐很愿意和我成为合作关系?”
舒子沫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对暗尘是谢子谦的地盘只字不提,沈君孺不知晓她自然也不会牵扯到谢子谦。
“沈先生多虑了,我只是随口一问,至于合作的事情,沈先生还是另找他人。”说着又将名片转到了沈君孺的跟前。
“我以为舒小姐今天过来,是带着很明确的答案过来的。”
舒子沫起身,她本来是带着很明确的答案过来的,她以为,沈君孺这里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转身的那一刻,后面都人突然叫住了她:“舒子沫,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谢子谦当年为什么要和白家订婚又为什么会悔婚,明明几年前白家就已经被谢子谦踩在脚底下,对他没有了任何威胁,可他却迟迟没有找你,反而等了七年,又为什么会跑去缅甸,舒子沫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最好的姐妹沈晗与谢子谦有没有关系,这些你都没有好奇过吗?”
是,舒子沫承认,沈君孺说的这一切她都有想过,也十分好奇,停住脚步:“那你呢?沈君孺,你如果说这是一个资本家对另外一个资本家的好奇,那么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一些,这些与你无关,你又想知道些什么,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总有一天,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然是会告诉我。”
沈君孺嗤笑,声音不大,舒子沫却听得真切。
“天真,他若是想告诉你找早就告诉你了,他在庇护,他庇护的那个人对于他而言,远在你之上,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远在她之上,庇护的那个人远在她之上。
“沈君孺,我可以当今天没见过你,也请你,好自为之。”
“沈小姐,以你的人脉,找不到元置也无法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