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赵氏也是他的生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氏被欺负。
即便如此,韩远麟的语气也很是生硬。
看到韩远麟,赵氏眼睛一亮,往前爬了两步,抱着韩远麟放声大哭,好不委屈的模样。
“麟儿,我的好麟儿,你父亲是要逼死你母亲啊!”赵氏见来软的不行,便开始撒泼耍赖。
一瞧便是后宅妇人常用的手段,穆轻云全然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众人把眼神落在韩修远的身上,等他来做决断。
“刘嬷嬷,如今,这东西在何处。”韩修远追问着舍利子的下落。
舍利子难得,丢了可惜,韩修远自然是想想法子拿回来。
可刘嬷嬷又能如何得知舍利子的下落,脸上除了茫然,还是只有茫然。
“老爷,奴婢只是把东西拿去了当铺,便再也没见过了,东西在何处,奴婢当真不得知,可奴婢,确确实实是按大小姐的吩咐去做的,当票也拿给了大小姐。”刘嬷嬷将脑袋伏的极低,说话的语气和赵氏如出一辙。
不愧是多年的主仆,这哭起委屈来,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抬起袖子,擦擦眼泪,刘嬷嬷时不时的把眼神放在穆轻云的身上,似乎很是害怕。
看的穆轻云一阵好笑。
“父亲,女儿不怕查,父亲可尽管去查,女儿同刘嬷嬷一向没有交情,如何刘嬷嬷便能听女儿的使唤了?”穆轻云连眼都不眨一下。
韩修远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心中如何能不清楚,是赵氏想故意往穆轻云的身上引,她和刘嬷嬷的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
“是奴婢老糊涂了,大小姐给奴婢些好处,奴婢便动了歪心思,老爷,您可以处置奴婢,可夫人是无辜的,夫人这么多年操持着府中事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刘嬷嬷也是个精明的,看韩修远的脸色便知道韩修远不信。
这会穆轻云如何已经不要紧了,要紧的是赵氏能否无恙。
韩远麟和韩云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声求情。
一大家子的人,跪着的跪着,站着的站着,厅里满是嘤嘤的哭泣声,韩修远最终背过身子,一拂衣袖,双手背后,颇为无奈的开口。
“刘嬷嬷偷拿府上的东西人证物证确凿,拖出去,家法处置,至于旁人,没有证据的事情,便就算了,只是刘嬷嬷是赵氏房中的奴才,这库房又是赵氏管着,赵氏看管不利,难辞其咎,往后这库房便先交由母亲看管,赵氏,去祠堂罚跪三日,闭门思过。”
眼神落在韩云娴的身上,满是失望。
韩修远虽然不怎么过问府上的事务,但他很清楚,刘嬷嬷只听赵氏和韩云娴的吩咐,她能进库房,和韩云娴脱不了干系。
“娴儿,这几日,你也好好的待在屋子里,闭门思过,不要到处走动了。”韩修远接着说道。
韩云娴本就心虚,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青一阵红一阵,垂下头,低声应着,“知道了,父亲。”
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韩修远正在气头上,她若拒绝,只会让韩修远更加生气。
只能待事情平息,再去找穆轻云算账。
刘嬷嬷被拖了下去,所谓的家法处置,便是乱棍打死。
像这种偷拿主人家财物的奴才,要么被打发着卖了,要么便是家法处置。
跟在赵氏身边这么些年,赵氏对刘嬷嬷也是有几分感情在的,穆轻云后来听闻,刘嬷嬷死的使唤,赵氏还哭了一晚上。
最后一张草席,匆匆的裹了尸身,还是赵氏给她寻了处安身的地方,好好安葬。
赵氏被罚跪祠堂,韩云娴也被禁足在院中,韩府经过几日的折腾,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临近大婚的日子,一样样的东西流水似得送到穆轻云的院中。
韩老夫人给穆轻云准备的嫁妆,大婚当日的用品,喜服喜被,等等,惹得韩云婉眼红不已。
咬牙切齿的看着逐渐开始热闹起来的院门,韩云婉嫉妒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若非是穆轻云伤了她的嗓子,让她不得不盼着,等着穆轻云给她治好嗓子,她定会和赵氏联手。
这几日,穆轻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研究古书籍,等着大婚到来。
前世,她的一手银针和用毒的本事出神入化,但临死前,穆轻云却留了一个悬念,还好,老天爷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可以继续解开谜底,不留遗憾。
多年前,穆轻云和卫宸征战在外的时候,曾发现一种蛊毒,很是奇特,让卫宸险些丧命,最后还是求了南疆的族长,才阴差阳错的解了卫宸身上的蛊毒。
这个蛊毒让穆轻云一直都很好奇,她找了很多的书籍,也问过许多人,但都没有什么头绪。
穆轻云的心思一直蠢蠢欲动,若是这蛊用得好,或许大有益处。
后来穆轻云在一些古书籍上看到过这蛊毒的只言片语,拼拼凑凑的,大约的了解了一些,趁这几日空着,穆轻云才再次研究起这东西。
放下手中的书籍,穆轻云揉揉发疼的眉心,这蛊的变化太多太难以掌控,再加上母蛊难得,极难培育,所以渐渐消失在了这世间,现在仅存多少,谁都不知道。
但这蛊也太过强大,若是能好好的运用,是穆轻云的一大益处。
如今她孑然一身,只剩下韩云姝的身份,想要替穆家平凡,替自己报仇,只能和苏沉渊联手。
苏沉渊心思深沉,穆轻云不可能完全的依赖苏沉渊,若能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