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墨浅婳有些糊涂了?!
既然墨氏契约印记还在,青木珠为何会被他人所用?!
“婳儿,如何!为何你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看她睁开眼睛,言策第一时间问她。
墨浅婳回眸,低言:“稍等!”
接着她一手托珠,一手呈兰花指抚过青木珠,浅浅的紫色溃散,灵力侵染珠子散发出浓郁的青色,如同浓缩的叶汁,恍恍荡荡没有规律的进入她的身体,滋润着她破碎的灵魂?!
“这……生汐?!”商洛一个趔趄,震惊的险些站不住。
“什么?!”老太太也惊呼出声,看向那抹青色:“你说这是生汐?她怎么可能催动出生汐?!”
商洛也不敢相信,但眼睁睁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策儿,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能对我言氏祖上知之甚祥,又能催动生汐,还能抗过天谴?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女子!”
老太太神色变的严肃,看她那样子定是要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言策目光从未移开她分毫,听了老太太的话倒是皱起眉来:“奶奶,婳儿重上未愈能别总是计较这个吗?别忘了,她可是因为我才历经天谴的!”
老太太被他一噎,一时间倒是没了话!
看了看言策,想告诉他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只是,一时间没能接受!
然而,言策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她的所思所想,一心都扑在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身上!
经过生汐的沐浴,墨浅婳伤势逐渐好转,苍白的小脸也逐渐红润。
言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一直到浓郁的青色被一点一点吸收完毕,她缓缓睁开双眼,言策才敢开口与她说话!
言策:“婳儿,感觉怎么样?!”
墨浅婳精气神都恢复了,转眼看向言策,笑意盈盈的道:“甚好。”
说完,手里青木珠一握,消失与掌心?!
“哎?!”旁边商洛不愿意了,伸手一指:“姑娘,青木珠是我的!”
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他,而后目光又移至墨浅婳身上。只见墨浅婳目光一凝,看向他问:“青木珠汝从何而来,为何汝可以使用?!”
这话问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商洛看了眼言策,见他一言不发,顿了顿,他回:“青木珠乃我祖传之物,只有我商氏血脉可使用。所以我才惊讶姑娘为何可以使用青木珠,还是最高级别的生汐?!”
说完,他紧紧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孩,眼神中复杂带着期待,他们商氏如今就他一个人了,而这个女孩能够使用青木珠,那是不是……?!
可他也未曾听说商氏有遗落在外的血脉?而且他听闻这女孩还是姓墨?!
商洛心思百转,墨浅婳也是凝眉苦思?!
转手,再次幻出青木珠。商洛眼前一亮,伸手欲拿,墨浅婳却手腕一转,使青木珠与其擦肩而过。
“姑娘?!”
商洛目露不快,伸手去夺,却见墨浅婳手中珠子再次幻灭?!
商洛这下真的生气的,伸出去的手掌收回,垂在身侧轻轻握拳,看向她不快的问:“墨姑娘这是何意?!”
墨浅婳回他:“青木珠原吾墨氏兄长之物,虽不知因何被汝所拥,但未解事之原尾,青木珠吾不会让汝拿走!”
“笑话!”商洛生气了,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青木珠乃我商氏历代祖传之物,从未丢离,怎可能为你墨氏兄长拥有?!”
说着,可能情绪过于激动,商洛竟迈步欲逼近她?!
身旁言策见此,脸色一沉,抬手一拦:“商洛,你逾越了!”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商洛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家主,青木珠我一直佩戴,亦是极少拿出,这你是知道的!”
言策眸光闪烁,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允许他方才的质问!
“汝莫要为难言策,方才吾已经确认,青木珠的契约印记仍在,乃吾墨氏独有契约,也正因此契约在,汝难以使用生汐,吾之言可对?!”
女孩声音如泉水叮咚,让商洛有了片刻静心!随后思索她所说的话,回忆以往每每想要学习使用最高等级的生汐时,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一直阻挡着?!
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那不可能啊!青木珠他从未离身,她的兄长怎会拥有契约?!
再者,青木珠商氏历代流传,却因那层阻碍无一人可使用生汐。
是已,那契约早已存在!
只是,被墨氏契约的珠子怎么又成了他们商氏的祖传之物?!
这根本说不通啊?!
商洛苦思冥想,却依旧一团乱麻?!
倒是旁边纵观全局的老太太,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向墨浅婳?!
墨浅婳灵敏如斯,在老太太第一眼看向她时便有所察觉,转眸看过去,却见老太太跟见鬼似的扭头就走?!
步子飞快,好像深怕谁突然叫住她一样?!
老太太的异样这下不止墨浅婳,就连言策和商洛也看到了?!
墨浅婳看向言策,莫名其妙的问:“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言策也是一头雾水,看看了看老太太离开的背影,转回头又看向墨浅婳,温柔的摸了摸她后脑勺:“没事,许是想起什么事没做!”
墨浅婳点点头,将此插曲抛下。再次看向商洛:“吾需青木珠,待吾查清原尾,或将此珠归还,另吾可解除契约,但须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