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苏栖淡淡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是吗?”
路戈笑而不语。
只要离开帝都,看不见以往那些事那些人,就不会有所影响。
他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迟早得解决,否则总有一天会爆发,况且她不能离开帝都。
那是命令,更是任务。
苏栖一直待着没说话,独自沉默静心。
路戈看了眼手机信息,饶有趣味的勾勾唇,朝她说道:“最近他没心情管你,人家正筹备恢复记忆中,不过发现新的一批人在追查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有话就说,不说你该回房间了。”
苏栖轻瞥他,对他接下来开口的话没兴趣,查她的人何其多,她早已习以为常。
“帝都容家,据我所知,容家是大家族,根底错综复杂,旁支更是无数。
家底雄厚却隐世多年,不参与任何的纷争,真面目从未暴露在媒体之下,掌权人更是行事莫测。”
苏栖闻言,敛眉。
她肩胛骨收缩,一股寒意吹入骨。
不动声色问道:“不会是弄错了吧,我可没接触过什么容家人。”
“谁知道呢,现在还不知道目的,不过应该不是冲着怨仇来的。”
路戈拍了拍她肩,示意她宽心。
一晚上,苏栖彻夜难眠。
痴痴的望着某个地方,眼角溢出了点点碎碎泪光。
久违的地方,竟觉得陌生至极,可心底却有股莫名的伤感,上升脑门。
想起即将要面对着一些从未有过的记忆,惊得窒息,心慌的无以复加。
就包括前世,都可能是幻想出来的,这个认知让她不知所措。
她以为,去了帝都,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却忘记她是从医院里偷偷跑出来的人。
她得的病,无法预知。
医生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只要没有刺激性大脑的事情,是不会发作的。
渐渐甚至幻想出,她是平行世界穿过来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冰冷的河水里。
本来就绝望的时候,发生的事更是让她崩溃至极,渐渐的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恨意,导致精神分裂。
她醒来,就被困在医院里,那里很严格,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阴森恐怖的声音。
无论逃了多少次,都会被抓回来暴打一顿,还会被他们试图起过色心。
她确实很能打,但是相比之下,他们太过强壮。
每一处都有巡逻的队伍,她的体力不足以让她支撑,况且还被下了软骨散。
后来终于有个机会,她逃了出去,遇上了能够救赎她的人和地方。
换了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另外一个人。
原以为能安然的生活下去,病情也渐渐隐藏,开始对不真实地梦境产生幻想。
当成了重生过来的人。
结果都在遇见薄砚景以后,维持长久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她再也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从一点一滴开始发现他的不对劲,就已经起疑。
只是心底一直否定,两人的相识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做梦梦见出车祸时薄砚景出现不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