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的男人只手撑着脑袋,闻言眸光猛然抬起。
“是您认识的苏栖。”
洛晖似乎是看出了男人的不确定,详细解释。
他知道这就等于间接性承认,她就是苏橘。
起初,他也是一脸懵逼。
试探苏栖的时候,她明明没有半分异样,甚至少爷测试过,压根没有一点儿当年的娇纵影子。
他倒是有些搞懵圈。
她隐藏的如此至深,来到少爷身边,是为了什么?
就在少爷对她起疑,过不久就能恢复记忆之时,丢下一封辞职书,不知去向。
转眼又在南城出现。
洛晖看着目光沉沉地男人,问,“要立即准备机票?”
“不用。”
薄砚景漆黑如墨的眸子犹如炸开的池水,狠狠的掀起一场波澜。
他费了好大力,勉强吐出两个字。
冷凝在空中的气息,连外面经过的员工都能感受到。
迅速溜走,完全不敢停留。
今天将会进行最后一场治疗,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连人手都增加不少,以免出现不必要的纰漏。
程楠也被调回来镇守,可不是缺人,更不是先生的怜惜。
主要是还是洛晖求情,把他弄疾苦的地方弄过来的,人都黑了一整圈。
整个房间都是安安静静的,连大气不敢出。
两人偶尔相对视一眼,紧接着移开视线,四周扫过。
听见有脚步声,往楼下看,保镖压根拦不住的架势。
程楠想下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她噔噔噔几下就上了楼。
他带着笑脸面对眼前年龄段大,却保养的风韵犹存,穿着素气的旗袍,具有良好的气质魅力。
“夫人,先生不在,您还是请回吧。”
她一开口立马破坏了形象,指着他鼻子快要碰上,“滚开,你们这些人少给我装蒜,把他给我叫出来。
程楠,你好歹还在薄家,知道得罪我有什么后果的?”
她带有威胁的口气,程楠还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正欲开口。
洛晖先一步说道:“夫人,我们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何谈得罪。”
面无表情,连最基本的恭敬都不存在。
不由得让她打量,哼笑一声。
“这不是洛晖?出去几年,倒是牙尖嘴利。”
“夫人说笑,无论离开多久,始终是少爷的人,为他办事。
倘若您没什么事,不愿走就只能麻烦后面的兄弟送客了。”
后面的都是追随上来的保镖,一脸为难的看着洛晖。
要是别人他们一定能拦住,主要是这位可是薄爷的亲生母亲,平时嚣张至极惯了。
她鲜少来薄爷的住处,更严格来说,是不敢来跟薄爷乱攀附。
毕竟他跟老宅的关系是逐渐恶化状态。
洛晖不怕她,之前被诬陷的事情可以略微不计较。
比较在意的是少爷,他好不容易发现过去的点滴。
再不让他知道,怕是以后身体会因为睡眠不足持续下降,这几年虽没有在他身边,但他的事经常听程楠唠叨。
本来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却落了个遗忘的下场。
他是他们恋情的见证人,是见过薄砚景发自内心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