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帝都确实让人很向往,繁星闪烁的地方任谁都想去闯一闯,可回来的人却无一不片体鳞伤。
更或者有些人压根回不来,众多权贵聚集之地,人命都是小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
“况且不好好跟着我,万一受委屈可没人捡你回家。”
薄砚景戏谑。
她迅速否绝,“我会委屈?笑话,谁敢欺负我。”只要她不承认,说的就不是她。
“但,你确定不用好好的盯着我?”薄砚景掩她耳根子处,热气触及肌肤,让她微微一颤,清徐的嗓音更是快让心跳出胸腔。
苏橘不经意的躲了躲。
转念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不在她眼皮底下,要被人拐了去还得了,学校就已经这样抢手,能在帝大的人想必家世相貌姿色都是一流,要么就拼成绩,要么拼背景,更是有不少名媛,他在那迟早遇到他更喜欢的女孩子。’
她心有些慌,思来想去,“哥哥,要不你换个学校。”
薄砚景见她沉思,识趣的没打扰,口干舌燥的喝口水,听见她的话差点没忍住,呛了声。
“干脆换了你更直接。”
苏橘一堵,瞪了他一眼,鼓了鼓腮子。
她这不是给他提建议。
薄砚景轻飘飘的扫过去,轻缓开口,“我会上,你也能上,赶紧把这题重做一遍。”
把书往她那边移了移。
苏橘淡淡的应一声,俏丽的小脸实在有些苦恼,习惯性摸了摸颈处的戒指。
进入冬季,天气渐渐冷凝。
那天的清晨,雾散了,不止早上,不止雾。
人们从两件衣裳换上了厚重的皮袄,抵御寒冷。
在所有人都怕冷缩在家的时候,苏橘脱下碍事的棉袄,从家里跑出来,无惧风冽凌凌划过她的肌肤。
除了被罚时,一向不愿长跑的她,此刻却奔波到薄砚景的住处。
站在门口,心在起伏跌宕。
把风吹的凌乱散发弄了弄,冷风吹得冻人,拍拍僵硬的脸蛋,再次敲了两声门。
无人回应。
苏橘用放在他曾经给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她的心底一度下沉,似乎预感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屋内没有人的身影。
暗自告诉自己,这是他家,他一定会回来的。
苏橘怔怔坐在沙发,环着腿等着有人开门。
元旦过后,他整整消失了一个星期左右,班主任何斯起先是说他请了假,后来告诉同学们,他已经退学。
行踪销声匿迹,留下许多揣测。
最为人知讨论的是苏橘与薄砚景的恋情结束。
传来传去最终的版本是苏橘甩了薄砚景,所以人家被她弄退学。
毕竟她可是有前史的。
薄砚景出现在夏日,消失在冬日,犹如一个过客只是来她生命中开个玩笑。
苏橘每天都一如既往起来,走他们一起去学校的那条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坐在位置里,薄砚景的书在她没来的时候,他家里人过来收走,成了空位置。
苏橘听说的时候面色没有什么情绪,漆黑瞳孔平静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