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茹凤没有过多说话,忙着给奶奶和弟弟处理伤痛,悲伤和懊恼占据了她的心灵。赵氏兄弟对凤老大不住的‘谢谢’声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充满热心肠的嘱咐他。
“大哥客气了,快走吧,找大夫治病要紧。你们屯子要是没有好大夫,我们屯子倒有,专治红伤的,叫‘吴大帘子’。
他治红伤很拿手,要是能去那里治,就去找我们哥俩,我们能帮你引荐引荐,让他上心给治。如果缺啥少啥的我们也能帮帮你。”
“听说过‘吴大帘子’。先把我妈她们拉回去观察观察,如果不行再去你们那里,到时候少不得麻烦。
谢谢二位兄弟,我就先走了,车上的病人着急,你们也回吧,咱们兄弟后会有期!见面再唠,谢谢!”
告别了赵氏兄弟,旬万田驱车就往回走。茹凤一只手抱着奶奶,一只手搂着弟弟,眼里含着心疼和悔恨的泪花,不停的询问奶奶和弟弟哪里疼,能坚持住吗?
旬叶就跪在车上,不时的给凤奶奶和占强擦拭伤口,往她们的嘴里倒点水,让她们润润嗓子,脸上也挂着关切心疼的表情。
这孩子现在已经不上学了,因为私塾已经读完。就下地帮助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但仍然吃住在凤家,在他的心里他就是凤家家中的一员。
马车走的很慢,一是因为走快了怕颠簸着凤奶奶和占强,二是折了一条腿的毛驴一瘸一拐的也走不快,天都快黑了,才回到家。
之所以把凤奶奶和占强拉回来,而没有直接去找大夫治伤,那是因为所有人身上都没有带钱,去看大夫那得花钱哪!
茹凤煮了一锅小米粥,想让奶奶和占强吃点,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去看大夫。她希望奶奶和占强都没事,歇一歇,吃点饭就会好起来。
实在不行自己也可以帮助奶奶和弟弟疗伤,跟师父她们习练了那么多年武功,处理这样的硬伤还是有些办法的,只是没有师父她们那么精而已。
虽然已经在现场就帮助奶奶和弟弟处理过受伤部位,知道奶奶和弟弟伤的很重,但她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这样就省去了去看大夫,因为她知道自己家里没有那么多看病的钱。
但现实却很糟糕,奶奶和弟弟的伤情不但没有起色,反而有加重的迹象。自己学到的一点皮毛也只是着重给自己疗伤,即使给别人疗伤,那也是建立在他有功夫的基础之上。
可奶奶和弟弟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因此疗伤的效果一定不会很好。没想到伤的这样重,看来还真得去看大夫,即使没有钱。
旬家的人也都过来探望,包括旬万田已经六岁的儿子占柱和已经四岁的女儿玲子,就连旬老太太也来了。一家人凑到凤奶奶和占强的身边嘘寒问暖,详细的探视伤情。
从观察看,凤奶奶和占强都伤得不轻,胳膊腿都有折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凤奶奶似乎更严重一些,连说话都很吃力,气也喘不上来。
占强说话还显得比较平稳,但也是动不了,疼得牙关紧咬,不敢均匀喘气。凤奶奶是一口粥都喝不下去,占强也只能是勉强的喝几口。
“去套车吧,大伯爹,我给奶奶和占强换换衣服,擦擦脸和手脚,咱们去董大夫家,给奶奶和占强看看,这样硬挺着不行!”
经过这一路上和家里一段时间的观察,茹凤觉得必须带奶奶和占强去治伤,这样硬挺着拖下去不行。
于是她让凤老大去套车,茹凤给奶奶和占强拾掇拾掇,准备带奶奶和弟弟去董大夫家看病治伤,她知道奶奶和弟弟伤的很重,自己无能为力。
“有钱吗?这董大夫可是从来不赊账,一把一利落,得带足钱。”
“可能还够。没有钱也得看病治伤,你就去套车吧。”
茹凤态度很坚决,旬万田就出去套车。可躺在炕上的凤奶奶说啥也不同意去看大夫,要去就带占强一个人去,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挺一挺就过去了,死不了。
于是众人就好言相劝,但凤奶奶坚决不去,大家知道她心疼钱。可这么重的伤,不去找大夫救治根本不行。
茹凤不顾凤奶奶的反对,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凤奶奶和占强抬上车,前往董大夫家看病治伤。其实董大夫家离旬家并不远,一个屯子住着,相距也不过一里路。
旬老太太和小满在家看家哄孩子,英子妈和旬叶也陪着茹凤她们一起去,路上还要抱着凤奶奶和占强,怕她们遭罪。凤老大在地上牵着马,慢慢来到了董大夫家。
把凤奶奶和占强放到炕上,董大夫仔细检查和询问了好长时间,才回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笔,却迟迟不肯开方子。众人焦急的看着董大夫毫无表情的脸,企盼他快点说出伤情。
“这孩子一只胳膊和一条腿看来是摔折了,另一只脚踝骨掰坏了,其它的可能还都是些皮外伤,但也得抓紧治。
老太太要严重一些,两只胳膊和一条腿都折了,肋巴骨也有折的,最严重的可能还有内伤,肝、肺啥的可能也坏了,要不然不能往外吐血。
脑袋撞的也很重,没看一阵一阵的像是昏迷过去了吗?虽说不一定会马上致命,但治不好也可能就缓不过来了。
这伤不但得治,还得找一个好大夫治,否则就是保住了命,也只能是个废人。当大夫的讲究医德,这伤在我这里不一定能治好。
我不擅长治这个,这都是硬伤,需要找专门的大夫医治,看这个病不是我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