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润田跟媳妇结婚后,并没有跟妈妈分家另过,这主要是因为哥哥还没有结婚,妈妈需要照顾。于是就在家里原来的房子西边重新盖了两间房,把原来的三间房子让给妈妈和哥哥住,这样共用一个院子,显得还是一家人,照顾妈妈也方便。
凤老大看看没有一点亮光的弟媳妇的屋子,用力拉了拉外屋门,没有拉开,显然门已经从里面插死。鬼迷心窍的凤老大决意不放弃,他又转到窗户前,拼命的敲打窗户,让弟媳妇开门,可屋里就是不应声。
凤老大也怕被左邻右舍听到,于是就找了一个木棒,来到外屋门前,用力去撬门。这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整天游手好闲,却有的是力气,插得严严的房门硬是被他生生地撬开,凤老大气急败坏冲进屋里。
早已惊醒的二田媳妇,听出来是凤老大的声音,便不去管它,心想他闹腾够了也就自己回屋了。毕竟是一家人,嚷嚷出去不好,家丑不可外扬吗。
于是二田媳妇还是躺在炕上不出声,可一听凤老大真的闯了进来,也慌了神,匆忙点上灯,凤老大这时也正好冲到了她面前,站在地上瞪眼看着她,大吼为什么不给他开门!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凤老大,二田媳妇感到有些怕了,龟缩在炕角不敢做声。凤老大可不管这些,直接跟弟媳妇大吼,让她交出千年老山参。
二田媳妇手里真的没有什么千年老山参,她几乎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丈夫他们确实采到过千年老山参,当然矢口否认,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千年老山参,让大伯哥快些离开,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勒令。
此时的凤老大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像喝醉了酒一样,不管弟媳妇怎样劝阻,仍然在她的屋里到处翻腾,把衣服和一些常用的东西扔了一地,可是并没有翻到什么。
凤老大有些气急败坏了,翻完柜子以后,又跳上炕去翻腾起来。二田媳妇吓得有些蒙了,但还是哆哆嗦嗦地制止求饶。凤老大什么也不顾了,就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横冲直撞,到处乱翻,一直到他把弟媳妇围着的被子扯掉,看到弟媳妇穿的很少的身子,凤老大才似乎如梦方醒似的停住了手,呆呆地看着弟媳妇。
啊!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并不老的女人!凤老大闻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看到了女人才有的身体,他的理智有些失控了。
对呀,这个女人本来应该是自己的,最早是介绍给自己当老婆的。就因为这个女人看中了凤润田,才害得自己到现在还打光棍。早就想报复报复这个女人,现在机会来了,不能再放过她!
凤老大这个平时就放纵自己,没有多少自控力的农村二流子,此时已经完全失控了,他的面前现在只有女人,只有弟媳妇这样一个女人,其它的什么也不存在。
不管二田媳妇怎样反抗,怎样呼叫,凤老大好像都没有听到,他把被子蒙在弟媳妇的头上,疯牛一样地扑上去。
黑夜依然深沉,紧紧地包裹着大地,让人透不过气来。猪狗不如的凤老大不但用被子把弟媳妇的头严严实实地捂住,不让她喊出声,还威胁他,让弟媳妇不许反抗,否则就杀了她,还有她和二田的女儿。
尽管拼命抵抗,大声喊叫,但是一个病弱的女子根本难以抵挡如疯牛一样的壮汉。二田媳妇心如死灰,最后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哀鸣。
也许是累了,凤老大跳下炕,心满意足地回头看看弟媳妇,也不管她的死活,匆匆离开了弟媳妇的屋子。
刚出门不远,他就看见凤老太太拉着孙女,连滚带爬的往二田媳妇这边过来,凤老大什么也不管,绕过妈妈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蒙头大睡起来,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
这样泯灭天伦的恶事,在凤老大看来竟然不算什么,反正家里的两个弱女子根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当凤老太太拉着孙女跌跌撞撞地跑到二田媳妇屋子的时候,凤老大可能都睡着了。
凤老太太一上炕,就把二田媳妇扶起来,当听完二田媳妇哭哭啼啼的诉说事情经过以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大骂儿子猪狗不如,丧尽天良!
可常年病卧在床的一个老太太,也不知怎么办好,除了气愤,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面对二田媳妇要死要活的哭诉,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是表示明天就把失去人性的大儿子赶出家门,她和二儿媳妇以及孙女一起相依为命过日子。
“老二家的,你可不能死呀,那样我和小茹凤可怎么活呀?老大已经没有人性,丧尽天良,明天我就把他撵出家门,永远不让他再回这个家!
可你一定要想开些,还有孩子呢!家门不幸,不能再雪上加霜了,我也没有几天活头了,不能再让孩子没爹又没妈,你还年轻,要坚强的活下去,妈帮你再找一个,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吧!
明天我就去报官,让官府把那个畜生拉去杀了!可咱们娘三个还得活着,还得过日子,还有孩子呢,不能让她这么小小年纪就家破人亡。
听妈的,从今天开始,咱们娘仨就在一起住,以后也永远不分开!”
在婆婆一遍又一遍的劝说下,二田媳妇终于止住了哭声,对于一个失去丈夫不久而又病弱缠身的女人来说,她也只能暂时强咽下这口恶气。听着女儿在怀里不停地劝慰着‘妈妈别哭,妈妈别哭’,而婆婆和女儿还一次一次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二田媳妇心如刀绞,她也只能强忍住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