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兄弟!你听我一句,就一句……”徐枫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锦衣卫奋力一抛。他“噗通”一声跌倒在了紫禁城的午门外。
锦衣卫将徐枫扔出去,就如同是扔了一大袋的垃圾或是一条死狗。“徐大人……哦不,徐先生、徐相公,兄弟劝您还是先回着:“皇上免了您的庭杖,已是莫大的恩典了。”
徐枫也不顾满身的泥垢,爬起身子就跑过来。守门的侍卫将兵刃“当啷”一交,挡在了徐枫的身前。
“我不是为我自己,是为公主!长平公主!”徐枫扯着嗓子说:“长平公主也随着我们的使团秘密回京了!”
锦衣卫目光一亮,忙问:“你此话当真?”
“这种事我哪敢说谎呀!”徐枫焦急地说着。
“是谁在午门外喧哗呀?”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传来。锦衣卫和徐枫都寻声一望,来人便是朱慈炯的贴身太监韩赞周。锦衣卫急忙退到一边,躬身行礼。
韩赞周的眼睛瞧也不瞧他们,只是轻蔑地在徐枫脸上一扫,说:“徐枫,你擅弃汉中已是大罪。现在又在午门外喧哗,成何体统啊?”
“韩大官。”一名锦衣卫轻声说道:“徐枫说长平公主也回到了南京。”
“住口!”韩赞周一声怒斥,这锦衣卫又低下了头去。“哼!什么公主回京,焉有如此巧合之事?”韩赞周将这锦衣卫一瞪,道:“徐枫居心叵测,是想骗人邀功呢。”
“是不是骗人,韩大官可去鸿胪寺一探便知!”徐枫着急地说。
“什么?你要咱家去鸿胪寺?”韩赞周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真是天大的笑话。”说完转身就走。这两个锦衣卫也是对视一眼,叹气而走。
“韩大官!韩大官!”徐枫高声叫着,但身前的侍卫拦阻,自己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赞周和那锦衣卫渐行渐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南京城华灯初上,别具风情。马阮当政时的混乱已经一扫而空,金陵古都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和熙攘。
徐枫的府前站着几个身姿魁梧的侍卫。他们身披甲胄、腰悬佩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从府前走过的每一个人。
“哗啦”一声,大门从里边打了开来。两个侍卫回目一望,不约而同地叹起气来,用略带埋怨地语气说:“温小姐,皇命不可违。我劝您还是回府里等吧。只要徐老爷安然回来,小的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温雨板着面容将这两人一望,便又“哗啦”一声将门关上了。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回目一望,身后的家丁和侍女们各个都低着头,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温雨柳眉一皱,含着满腔的怨气上前说道:“怕什么?你们都怕什么?”
一个侍女低着头,踏着碎步子上前说:“温小姐,求您发发慈悲吧,就把我和小翠……一起发卖了吧。”
“呵!”温雨无奈地笑了一声,说:“我最多也只算是你们徐老爷的一个客人,怎么能够发卖府上的丫鬟?”
这侍女双膝一软,跪倒在了温雨的面前,哽咽道:“您是徐老爷的好朋友,就请你求求老爷发卖了奴婢们吧。求求您了……”
温雨快步走过来质问道:“为什么?你们就这么想离开徐府吗?”
“温小姐!”一个年轻的家丁也走来说:“徐老爷擅弃边地,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温小姐就发发慈悲,让我们走了吧!”
温雨面颊涨红,大声道:“走?你们真以为走得脱吗?哼!若真是抄家灭门,你们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捕回来!”
“不好了!”一个家丁从后院张皇失措地跑了过来,说:“温小姐,不好了!徐……徐……”
“徐枫他怎么了?”温雨双目一瞪,十分紧张地问。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徐枫老爷,是徐昊老爷!他从墙上摔下来,受了伤!”
“啊?怎么会这样?”温雨惊诧地一问,便也无瑕顾及眼前的这些家丁侍女,快步向后院跑了去。
徐昊果然跌倒在地上一个劲地“哎呦”着。他仰头一望,只见温雨正一脸焦急地跑了来,便更夸张地“哎呦”起来,说道:“温姑娘,我可……我可不成了,你会做人工呼吸吗?”
温雨蹲在他的身前,也不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哪里疼?”
“我……我哪哪都疼。哎呦,可不成了……”徐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宛似是要断气了一般。
温雨知道他在耍滑头,便将面容一板,说:“既然如此,等徐枫回来给你料理后事吧。”
“啊?可别!”徐昊着起急来。他轻轻拽住温雨的衣袖,道:“你给我做做人工呼吸就好了!”
“什么叫人工呼吸?”温雨冷冷问道。
“就是嘴对嘴地吹气儿,你懂吹气儿吗,就是这样……哎呦!”他话还没说完,温雨就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莫要欺我!世上焉有此法?”温雨说了一句,便伸手在他身上捏着。徐枫捂着面颊再也不敢言语了。
“哎呦!”温雨捏到他的腿时,他痛苦地叫了一声。温雨出了一口气,道:“你只是摔伤了腿,没有大碍。”
“那我可走不了路了。”徐昊苦着一张脸说着。
瞧他的样子,饶是温雨忧烦在心,也几乎笑出了声来。“放心,没有伤到骨头,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温雨说完望了望那高高的围墙,便又问道:“你是怎么摔伤的?”
“我……走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