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当然就是指徐枫。张同敞也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又笑道:“老师不是也怀疑徐暮帆有二心的吗?怎么如今想要保他了?”
“走吧,边走边说。”瞿式耜又拉了张同敞一下,与他并肩而行。“唉,是呀。”他叹息一声,苦笑连连:“我原先也觉得徐枫是要借大西军颠覆朝廷。不过,你看李定国仗打得如此卖力,战果又是如此辉煌。”
“嗯。李定国对徐暮帆似乎很敬仰。”张同敞也点头说:“如果李定国能够一心扶保明室,那徐暮帆定也不差。”
瞿式耜又摇了摇头,笑道:“那也不见得。李定国毕竟是个武夫,看走了眼也未可知。不过……”
说到这里,他步子又是一停,侧目望着张同敞,十分严肃地说:“为今之计,我只有冒险一试。”
张同敞见他说得郑重,一颗心也悬了起来,惴惴问道:“老师要试什么?”
瞿式耜望望左右,对张同敞耳语道:“学汉末的何进,召徐枫来桂林。”
“啊?”张同敞闻言犹遭五雷轰顶。他慌张地望望左右,才又压低声音说:“这可是矫诏!要诛九族的!更何况……万一那徐暮帆是第二个董卓,该如何是好?”
瞿式耜说:“治重苛必用猛药。这个徐暮帆曾是左良玉的幕僚,来到南京之后,半年不到就剪除了马阮二贼。今天,咱们不过是故技重施。别山,你愿不愿跟我干?”
张同敞愣了一愣,忙说:“学生自然唯老师马首是瞻!只要是为救大明江山,再浑的水我也愿意趟一趟!”
“好!”瞿式耜向他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又举头望天,喃喃道:“徐阁部,咱们在桂林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