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走,那将官又上步一拦,说:“徐阁部且慢!其实,您回朝这件事,万岁还不知呢。”
“啊?”徐枫大吃一惊,叫道:“不是陛下叫我回来的吗?”
将官叹了一口气,说:“这事出有因。瞿尚书也是迫不得已。”
彩儿迎上几步说道:“难道瞿尚书是矫诏?”
“这……”将官狼狈地挠挠头,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徐枫眼睛一瞪,哈哈笑道:“好个瞿式耜,果然是奸臣。他犯此欺君大罪,该当凌迟处死!”
将官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把他的嘴捂住,压低声音说:“徐阁部先别嚷!瞿尚书这么做实在是迫于无奈。”
“放肆!你放开我!”徐枫想要掰开将官的手,但将官又怕他乱说话,不敢松开。双方一时就纠缠在了一起。
彩儿手足无措,也用双手去推这将官。周围的士兵们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就在双方推搡之时,一人信步而来。“大胆!”他轻声喝了句,周围的士兵们都昂然肃立。那将官将他一望,也立即送开徐枫,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徐枫与这人四目相视,都觉得有些吃惊。此人年约四十,人中有微须,一双囧囧有神地眸子令徐枫印象深刻。
而他也是目光一亮,躬身作揖,笑道:“在下张同敞,见过徐阁部。”
“张同敞?”徐枫有些疑惑,这个名字他也是头一次听到。
“张侍郎是瞿大人的高足,现任兵部侍郎之职。”那将官轻声解释道。
“哦。”徐枫没什么好气,说:“你和那瞿式耜原来是一道的。你们矫诏召我回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张同敞上前一步,说:“徐阁部误会了。在下和瞿老师这么做,实在是有隐衷的。不过请阁部放心,我师生二人一心只是为了朝廷,绝无半分私心杂念。否则难逃天谴!”
张同敞说得言辞恳切,徐枫也是心头一动,便问:“你们究竟有什么样的隐衷,不妨言明?”
“还请徐阁部随在下回府一叙。”张同敞又作了一揖,笑着说:“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