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段友洪突然转头看向祁宇等人,急声道:“事成之后,广通王会报答你们的家人的!”
见此,范弘立刻转头看向祁宇三人,却见他们手中拿着一粒小拇指大小的白色药丸往嘴里放去。
见此,范弘当即暗道不好,急忙对周围的麾下开口道:“快阻止他们!”
包厢内的一众国安司精锐立时反应过来,对着其余三人一拥而上。
段友洪见此,脸色不由一变,可接下来,段友洪便再次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而此时范弘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看着祁宇三人那不断抽搐的身体,胸口快速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这时,一名国安司的将领认真检查了一下祁宇三人的身体后,一脸难看的转头看向范弘,对他摇了摇头:“大人,没救了,他们服下的是砒霜!”
“带下去吧!”范弘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又看向段友洪,对周围的国安司将士道:“将他带走!”
说罢,便转身朝包厢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范弘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嘀咕了一声什么,然后头也不回的对包厢内的国安司将士吩咐道:“把他身上的道袍给扒下来吧,既然不是道门的人,还穿着这身道袍招摇撞骗的干什么?”
随即,范弘才继续提步向外走去。
然后一众国安司将士便押着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和布袜的段友洪,紧紧跟随在范弘的身后,在离开酒楼前,范弘还让人赔偿了酒楼的损失,毕竟损坏了人家的门,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的!
因为国安司的抓捕行动,宁安酒楼所在的整条街道都被巡城的五城兵马司严密的封锁了起来,国安司奉旨抓人,他们也只能干干这些事儿了,避免因此造成城内秩序的混乱!
抓到段友洪后,范弘便带着国安司的人离开了酒楼。
国安司大部返回了国安司总部衙门,而他则带着一队国安司将段友洪押入宫。
在宫门前,段友洪被移交给了禁卫。
没有圣旨或皇帝的口谕,国安司的人可没有资格进入皇宫。
至于范弘嘛,他本身就是宦官,而且又有皇命在身,那自然不需要其他手续。
一路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段友洪前往乾清宫。
而此时,乾清宫的广场前停着一辆马车,而朱祁镇则在十米之外的距离满脸寒霜的看着这辆马车。
朱祁镇缓缓的转头看向金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去,看看有什么异常!”
“老奴遵旨!”金英无奈,只得苦着脸领命,然后径直朝那辆马车走去。
朱祁镇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金英的背影,心中暗暗道:让你丫的不说清楚,活该!
这辆马车可不是普通的马车,而是专门用来拉粪便的,也就是‘夜来香’!
这还是今早朱祁镇无意间想起的,而早上宫门刚打开,范弘就送进来了昨夜从那些运送英国公府‘夜香’的人手中抢来的。
正因为出了这件事,段友洪今天才会着急忙慌的找到祁宇等人询问情况,却没想到,被范弘一锅端了!
忍着阵阵恶臭,金英凑近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然后逃也似的来到朱祁镇面前,朱祁镇只感觉一股极度‘酸爽’的问道扑面而来,忍不住的一边抬手在鼻尖扇着,可那味道太浓,最终,朱祁镇也只有捏着鼻子退后几步,远离金英。
一旁的紫芙则细心的给朱祁镇递来一方手绢,朱祁镇将其盖在鼻子上,这才好受了很多,然后抬头看向金英:“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此时金英正一脸委屈的看着朱祁镇,当然,他刚才也并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会儿,身上竟然就有这么大的味道了!
听到朱祁镇的问话,金英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躬身回道:“启禀陛下,老奴刚刚闻到有…”
说到这里,金英顿了顿,一脸的沉思,仿似在寻找措辞。
很快,不等朱祁镇脸上露出不耐之色,便急忙接着道:“…好像是燃放烟花的味道!”
“烟花?”朱祁镇一愣,随即,朱祁镇的脸色猛然一变,惊呼道:“不好,是火药!”
“火药!?”一旁的金英和紫芙等人都是一惊,他们虽然身在深宫,可一直在朱祁镇身边伺候,火药是什么他们又如何不知道,皇庄火药作坊可没少传来被在实验配方的过程中被炸毁的消息,人员伤亡也不少!
为此,朱祁镇甚至还让会昌伯拨下巨款,加强火药研究所的结构强度和保证研究人员人身安全的设施!
由此可见,火药的威力有多么的大!
也幸亏朱祁镇有着后世的记忆,早早的将火药研究作坊建到皇庄,否则的话,京城还不得三天两头的看烟花?
“原来如此!”朱祁镇一脸沉重的恍然道:“他们是想把英国公府炸上天啊!”
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在这玩意儿面前,再多的护卫也是白搭!
接着,朱祁镇便看向金英,道:“你派人去把陈广找来,然后去好好洗洗,臭得不行!”
“老奴遵旨!”金英苦笑着躬身领命。
待得金英退下后,朱祁镇看着广场上的马车,脸色发黑的对广场上的一众太监,没好气道:“你们是想这味道弥漫整个皇宫吗?”
一众太监齐齐跪地叩首:“奴婢等有罪!”
朱祁镇不耐的摆了摆手:“赶紧弄走!”
一众太监这才齐齐上前,将马车往宫外弄去。
看了一眼还留有痕迹的广场,朱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