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名国安司探子躬身领命,然后转身进入其他房间,而与此同时,几名一手抱着书册、一手持铅笔的监察御史也随着他们进入了房间,记录下国安司探子搜查的一切细节,以备查察。
此时,在这间房屋周围百米范围内,已经布满了国安司的探子,在他们外围,则是全副武装的五城兵马司官兵,他们将周边的数个街道全部封锁了起来!
没一会儿,凌安等人便被国安司的精锐带往刑部审讯,而王瑾,则再留下一队探子继续监视后,便带着其余的国安司精锐前往另一个地方。
北城区的一个偏僻街道处,坐落着一座很普通的院子,而此时,这座院子的外围已经布满了五城兵马司的官兵,里面则是一身黑衫的国安司精锐。
王瑾乘坐着四轮马车,在一众国安司精锐属下的护卫下通过被官军封锁的街道,来到被国安司控制起来的院子大门前,早已等待在此的国安司将领急忙迎了上去。
王瑾缓缓走下马车,抬腿就朝院子走去,但刚走了没两步,便有一股血腥之气从院中扑面而来,让王瑾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的看向大开着的院门,下意识的对迎上来跟在身侧的国安司将领开口问道:“人留下了吗?”
早已准备就绪的将领条件反射般的对王瑾躬身回道:“回公公,曾统领已经带人将那群细作彻底留下了!”
“有活口吗?”王瑾忙问道。
相比起他之前抓到的凌安等人,在这座院中的人的身份显然并不简单。
将领颔首回道:“死了七人,还有五人活着!”
“带咱家去瞧瞧!”说着,王瑾便抬腿朝院子内走去。
进了院子,血腥之气更盛。
在火把的光芒之下,院中的狼藉映入王瑾的视线之中,十八具尸体躺在地上,从他们体内流出的鲜红血液在火光的照射下也变得异常的妖艳起来!
其中有七具尸体是院中细作的,而剩下的十一具尸体,却是国安司的精锐,显然是在突袭院子的时候被反杀了,这才引得曾帅等人出手。
同时,王瑾也看到了以曾帅为首的殿前司预备侍卫,以及被国安司控制起来的幸存的细作,第一时间向曾帅等人点头道:“有劳曾统领了!”
“嗯。”曾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王瑾有所表示,便带着手下离开了院子,可谓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王瑾留。
也就是曾帅,换成其他文武勋贵的话,再怎么也得给王瑾一点面子,毕竟是大明两大特务头子之一嘛,交好可能不会有什么好处,但得罪的话肯定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谁还没点事瞒着皇帝了,这一件两件传到皇帝耳中还没什么,但事情多了,那后果绝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得了的!
可曾帅不一样,曾帅虽然是朱祁镇微服河南时招来的小偷,但现在的曾帅却早已鸟枪换炮,而王瑾虽然手掌国安司重权,但在圣眷上来说,他并不比曾帅强多少,所以,在面对曾帅这些人的时候,他都非常谨慎。
曾帅不待见王瑾倒不是仅仅针对他一个人,除了少数文武勋贵之外,其他大部分人在曾帅眼中都只是和路人甲乙丙丁一样罢了。
面带笑意的目送曾帅一行离开后,王瑾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被国安司精锐控制起来的幸存的五名中年男子细作身上。
这五名细作身上都带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最重的一个是右臂被砍掉了,即便是伤势最轻的一人,手臂上也带有一道长约一寸、深可见骨的伤痕。
其余三人的情况也和最后一人差不多,只是伤痕较多而已,但严重程度却远远比不上伤势最重的那位!
王瑾将目光放在伤势最重的那名细作身上,嘴角微微一翘,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说说吧,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还有什么人是你们的同党!”
然而,那名细作的伤势实在太重,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王瑾的询问,使得他情绪过度波动,一个不注意就昏死了过去。
王瑾微微皱了皱眉,一脸厌恶的抬起右手向控制着那名细作的国安司精锐招了招,出声命令道:“将他拉出去剁了喂狗吧!”
待得那名昏死过去的细作被国安司精锐带出院子之后,王瑾这才将目光放到剩下的四人身上,丝毫不理会他们眼中的愤怒的神色,淡淡的开口道:“咱家不想再问第二遍,不想说也没关系,后果你们都很清楚!”
伤势最轻的那名细作紧紧盯着王瑾,咬着后牙槽恨恨道:“你个阉狗,别想从我们口中知道任何事!”
王瑾嘴角一挑,轻蔑的笑了笑,对细作身后的国安司精锐使了个眼色,那名国安司精锐当即会意,架在细作脖子上的绣春刀一动,立时划破了那名细作的表皮,锋利的绣春刀刀刃很轻易的就触及了细作的大动脉。
在细作惊恐的表情下,那名国安司精锐手握绣春刀,没有丝毫犹豫的划破了大动脉。
作为大脑和身体躯干的连接处,脖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里汇聚了人体所有重要的神经和血管。
只见细作双目圆瞪,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王瑾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没有半分犹豫的便将他干掉了,要知道,他不但掌握着部分瓦剌在京师的细作信息,即便是大同和宣府的细作他也知道不少。
他本想用这些信息为自己换来荣华富贵,却没想到,因为他的野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