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日升又落,一百二十余个日夜飘忽而过,时至十月。
正统七年十月初三日,太皇太后病重,祷于太庙。
十二日,太皇太后病重日久,召襄、郑、荆、淮四王入京伴驾!
清宁宫内殿。
大明帝国当今身份最为高贵的妇人张氏,面容早已消瘦,此刻正紧闭凤眸躺在凤榻上,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还活着。
皇太后孙氏、皇后钱锦鸾和皇太妃胡氏、温贵妃摩罗于内殿凤榻前陪伴,七八名太医面目凝重的在一旁商量着。
良久,太医院院使蒋主善小心翼翼的来到张氏等人面前。
孙氏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蒋主善躬身一礼,满脸凝色道:“禀皇太后、皇后、胡太妃,太皇太后已然油尽灯枯,臣等已无回天之力!”
孙氏凤眉微蹙,冷喝道:“废物,要你们何用?”
蒋主善和一众太医院院判、御医齐齐身子一抖,纷纷跪地叩首:“臣等无能,请太后娘娘息怒!”
孙氏一双凤目怒视着伏地的蒋主善等人,就在这时,一旁的钱锦鸾突然出声:“母后。”
同时,钱锦鸾还伸手握住了孙氏的手掌,但却并没有擅作主张的开口为蒋主善等人求情开脱,即便是要饶过蒋主善等人,那也得孙氏自己主动开口,若是她从中插一手的话,必然会引得孙氏不快的,那不是自己把自己送入火坑了吗?
这些事情朱祁镇早就向她说过了,朱祁镇可不想以后还得夹在孙氏和钱锦鸾中间,而且以钱锦鸾的性格,这要是恶了孙氏,那在后宫指不定会被孙氏刁难成什么样子!
孙氏自然不知道朱祁镇早就和钱锦鸾提及了这些,所以,对钱锦鸾这个本分守礼,又温婉动人的儿媳妇,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于是,孙氏对蒋主善等人摆了摆手:“罢了,尽力就好,出去吧!”
蒋主善等人大松了口气,齐齐叩首谢恩:“谢太后娘娘不罪之恩,臣等告退!”
是夜,坤宁宫东阁。
凤榻上,一番**之后的朱祁镇和钱锦鸾正躺在床上,钱锦鸾依偎在朱祁镇怀中,向他说着今天在清宁宫中发生的事。
当朱祁镇听完钱锦鸾的叙述后,不由得笑道:“你做得对,母后的决定得母后自己推翻,恩典自然也得由她来给,你不但是大明的皇后,更是母后的儿媳,朕的妻子,所以,后宫的事你得小心在意,万万不可惹母后不快,否则……”
朱祁镇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聪明如钱锦鸾,自然心中清楚。
因此,依偎在朱祁镇怀中的钱锦鸾满脸幸福的笑着点了点头:“陛下训诲,臣妾谨记在心!”
话音刚落,钱锦鸾的面色却突然一变,只感觉下体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再看朱祁镇时,却见朱祁镇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皇后,正事要紧!”
于是,在钱锦鸾的惊呼声中,朱祁镇化身大灰狼,猛地扑向钱锦鸾。
翌日一早,紫芙和万贞儿适时叫醒了朱祁镇和钱锦鸾俩人。
钱锦鸾仅着一身单薄的里衣遮羞,亲自服侍朱祁镇沐浴,紫芙和万贞儿等一众宫女则捧着朱祁镇和钱锦鸾的服装在旁等候。
以前紫芙服侍朱祁镇沐浴的时候,朱祁镇就很是不老实,但那时候,朱祁镇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一直憋着。
如今光明正大,那自然是上下其手,当然,也只是动动手而已,并没有就地正法,一来时间比较紧,二来,不管是朱祁镇还是钱锦鸾,现在年龄都还比较小,虽然成亲了,但还是需要节制。
特别是朱祁镇,他可不仅仅只有钱锦鸾,还有摩罗呢。
相比起钱锦鸾,摩罗那才要了亲命了。
刚开始时摩罗还有些放不开,可经过了前几次后,摩罗在朱祁镇面前就越发的疯狂了。
毕竟摩罗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不管是身体的柔性还是承受力,都远胜钱锦鸾,要不是朱祁镇也一直练武、泡药浴的话,身体还真承受不住。
即便是如今,一个月在摩罗那也不过七八天,剩下的时间都在坤宁宫。
等一切都妥当后,钱锦鸾也在紫芙和万贞儿等宫女的服侍下更衣。
朱祁镇站在一旁,对钱锦鸾开口道:“皇后,国丈好像还未封爵吧?”
正在整理衣衫的钱锦鸾微微一愣,看向朱祁镇。
朱祁镇轻笑道:“朕想,皇祖母和母后家里都敕封了一个伯爵,皇后家也不能例外啊!”
“这……”钱锦鸾大惊,当即来到朱祁镇面前,福身一礼:“陛下,臣妾父亲及兄弟朝廷都有封赏,若再行敕封,恐臣妾家中亲族会仗势欺人,妾身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看着钱锦鸾那不似做作的决绝模样,朱祁镇不禁暗暗颔首,确如历史上记载的那样。
于是,朱祁镇便对钱锦鸾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吧,朕这里正好有点生意要找人负责,不如就交给国丈吧!”
钱锦鸾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陛下,臣妾父母兄弟都不谙商贾之道,交给他们,万一坏了陛下的事可怎么办?”
朱祁镇毫不在意的笑道:“只要是遵守朝廷律令,不给皇后丢人,亏也就亏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儿!”
话虽如此,可要是钱贵他们真的不谙此道的话,朱祁镇也会派遣内廷调教出来的宦官和宫女去负责的,到时候,钱家只要挂个名等着收钱也就是了。
钱锦鸾听然朱祁镇的话,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