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什么……”他抓了抓头发,“实在是抱歉呐,我皇兄这几日都忙得要紧,故而心情不大好。
你们勿要介意,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没,没事儿。我们就是太,太胆小了。”宫女磕磕绊绊地说着,她们还真没见过这样没架子的皇子。
哦,还有个南寻皇子也是,人家是压根就没把自己给当成皇子……连那些礼仪也都是不管的,但偏偏也没人敢去议论他。
宫女想着,再一用余光望去时,那面前还有什么三皇子,那早就没影儿了。
南哲真是赶忙又跟上去的,他真是怕自己把皇兄给跟丢了。
幸好接下来的路是前面没有岔路口,且都是直着往下走的一条路。
不然他就真是给跟丢了!
可越是走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条路……不是往父皇的寝宫去的么?
南哲:“………”
糟了。
他顾不上形象如何,连忙一路疯跑过去。
希望……希望皇兄千万别做出什么错事儿来啊!
夜幕之中,一阵疾风而过,敲响了那庆安宫内某一处的窗口。
那窗子应声而开,一张信纸递过,窗子又恢复如初。
“如何了?”那桌边的人连汤也不喝了,放下了勺子去看身旁之人。
他狭长眸中迸出了一丝光亮,唇边扬起了抹笑意,“媳妇儿,咱们该去收取猎物了……”
他等了这样的久,就是为了这一日。
☆
老皇帝醒了,一醒来就听见外面的一阵嘈杂声。
德全说是大皇子殿下来找皇帝陛下,只是那大皇子的状态不是很好,还蛮……吓人的。
外边守着的侍卫也怕出现了些什么乱子来,便不敢将人放进去。
于是他们就这么地吵了起来。
老皇帝答应了,德全将他扶起靠去了床边后,才出去把人引进。
“父皇,父皇……”南酩一进来就是大喊,嚷的老皇帝脑袋都疼得要命,“您,您醒了?!”
他原本还想的是,来瞧瞧这老头子究竟挂了没。
结果不仅没挂,还……还醒了?
那给药的人不是说了,一旦用了这药,就……活不过三天么?
且那药混进了食物之中无色无味,让人察觉不出,故而他才选了这种。
可如今……这就是第三天了,这老头子还,还醒来了。
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是了,今日虽是第三日,可这一日不是还没过去么?
那么……他只需等到了明日,明日就好了。
也是,是他着急了。被那些的糟心事儿给气糊涂了,所以才这样急冲冲地奔了来。
“皇儿是有什么要紧事?竟然在外那番的与人吵闹?教习嬷嬷所教的都给忘了?”
面对着老皇帝的疑问三连,南酩有些地招架不住。
他一开始来时,就没想过那么多,而且他方才本来就想以一句‘儿臣只是想来瞧瞧父皇,然后就走的。’
但……但这貌似理由并不充分。可这时,不以这个为理由,他好像也找不出别的来了。
“儿臣,儿臣只是听说了父皇您已昏睡了有几日了,心中焦灼难耐,忧心万分,故而前来瞧瞧。
只是儿臣赶来了外边,就被那侍卫以剑相指,是以隔着扇门却见不着父皇……”
南酩巧妙地在这儿停顿了下来,不再往下说。
“哦……皇儿真是良苦用心了啊。”他要不是知晓这里面的内幕,又要不是南寻及时将那信纸给送来。
自己现在怕不是早已成了一具没了气息的冰冷之躯了。
“站住……”
外边又传来了个什么声响来,将屋内之人的注意全都吸引了过去。
“皇上,是三皇子殿下……”德全公公去了外头瞧了眼后,回复道。
“你们兄弟二人今日是约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