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许久未来过的储物间,微弱的灯光让藤原夫妇一眼便认出了自家儿子的背影。
只见藤原真纪挺直了身形,跪坐在棋盘旁边手中的棋子不断的落子,藤原忠胜幼时也随父亲学习过围棋,虽然多年的荒废早已忘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他明白一点,围棋是两个人的游戏那自家孩子难道真的与自己父亲对弈,莫非父亲大人在天上看到藤原家没有一个人继承他的衣钵传承,所以祈求神明让他下来教导小真纪,藤原忠胜心中如此想着。
妻子由美子拉着他的衣袖一直未曾放开,声音颤颤巍巍的说:“忠胜你去告诉公公,小真纪没有下棋的天赋就不要拉着他不放了。”
藤原忠胜本想斥责妻子胡说八道,可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话虽然在嘴边却又忍了回去。
他一步步走向自家孩子身边,因为储物间是越到深处高度就越低,所以他躬着身来到了自己家里孩子身边,藤原真纪的精神一百二十分投入,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知。
大脑中两段光影的对弈,亦像是左右大脑之间的互相思考互相独立却又互有所得。
不过状态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外来的因素所打断了,赫然是藤原忠胜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因为被打断思绪所以本能的他脸上仍留着愠色,不得不说虽然面部五官较为柔和的藤原真纪看起来便是一个温和的人,是那种极为好相处的角色。
可是面带不虞时的他却陡然严肃了起来,像寒冬前的冰冷而藤原忠胜看着自家儿子像是见到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一直都清楚小真纪与自己父亲的外观有七成像,不过父亲平时都很严肃。
所以陡然见到藤原真纪的这幅面庞,加上这诡异的环境还以为自己父亲方面,瞬间哭的像一个孩子:“父亲大人,还请饶过真纪,我让您失望了可是请您让真纪选择自己的人生吧,拜托了!”
说着便头着地跪拜在地面,而藤原真纪早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父亲说:“父亲,您这是在做什么?”
“咦,你是我的小真纪吗?”跪在地面的藤原忠胜站起了身躯破涕而笑,不过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他面对这低矮的屋顶毫无疑问,碰的他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而站在后面的母亲由美子也扶着藤原忠胜从储物间出门,回头对着跪坐的藤原真纪抱怨到:“真是的,半夜你怎么跑到储物间来了,我我以为是你爷爷回灵了呢,快把这棋盘收起来明天我让你父亲拿去扔了,不然一天天的我心都不安宁。”
藤原真纪收拾着棋子将摆好的棋子各自放入棋盒中,回头对母亲由美子说:“母亲,我很喜欢围棋既然是爷爷留下来的,那便是缘分说不定他就在上面看着我呢!”
“行吧,随便你,随便你不过今天你生日快点出来把生日蛋糕吃了。”
说着母亲由美子便小步的走向了客厅,将灯给全部关了,瞬间室内又是漆黑一片。只有蛋糕上蜡烛的微弱光亮。
“由美子,你干嘛将灯都全部熄灭了,这里面一点也看不清吃蛋糕可怎么吃。”
藤原忠胜说着,妻子由美子说:“国外过生日都是将灯熄灭,等到蜡烛吹灭再开灯才有气氛的,这毕竟是真纪的第一个生日蛋糕,我们家真纪现在是一个大人了。”
说着说着一脸幸福的看着藤原真纪,一家三口过的其乐融融。
开灯后藤原忠胜将蛋糕各自分成三份,挑了一份最大的给了藤原真纪自己选了一份最小的,妻子由美子看着面前的蛋糕说:“我的这份太多了,这些给你!”
虽然语气听起来像是嫌弃,却是想让自己的老公多吃点。
“真纪,你怎么想起下起了围棋,我记得小时候你不是最讨厌围棋了吗?”
藤原忠胜吃着自己那份蛋糕,边询问着自己的儿子,毕竟刚刚那情形可是让他吓得不轻?
“怎么会讨厌呢,我觉得我最喜欢围棋了。”
提起了下棋,让脸上本带着幸福色彩的藤原真纪笑容更加饱和了。
藤原忠胜感叹到:“我小时候最讨厌下围棋了,可是我觉得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可能是少年的叛逆父亲管教的越严厉我便越松懈,到后来父亲对我实在失望透顶了,可是那天你知道吗?我心中竟然不是感到放松,而是觉得失落,从前我不知道那种心情现在的我明白了,那是那种让父亲失望而心生的愧疚,想必在天之灵看见小真纪一定会很开心的。”
身边的妻子由美子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丈夫的后背安抚了下他的情绪,他记忆中的老人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且严肃的形象,可是只有面对围棋才会展露笑颜了。
藤原真纪看着自己的父亲,向自己父亲保证道:“爷爷的心愿就交由我完成,我一定会成为超越道策,丈和和秀策那样的棋手。”
藤原忠胜可不是一个围棋小白对于日本的三大棋圣还是了解的,笑骂的说道:“你这臭小子,你这可真是好高骛远,一个连下棋都不会的人竟然要超越日本棋圣这话你就在家里说说可不要在外面随便说,会引起别人不快的你就随着奈濑家的那个小丫头后面学习学习,他可是院生教导你可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