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欢“呵呵”的笑:“臣妾就知道瞒不住太后娘娘,但臣妾是诚心道谢来的,荷花姑姑是荨欢的恩人,谢谢太后娘娘救了荷花姑姑。”
荨欢将药碗搁在案几上,重重的给太后磕了三个头,很真挚很诚恳,也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她对太后了解得不多,但她一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就算是对着恶人,她也未必生得出嫉恶如仇的心理燔。
毕竟是个小姑娘啊!入宫不久又接连受到挫折,难得这个单纯的丫头还能活到今日,还能在此刻谈笑风声。
太后轻叹了口气,苍老的目光含着几分怜悯,口气缓和了一些,道:“可惜只救了一个荷花,唉,起来吧,服侍哀家喝药。窠”
荨欢应了,很乖巧的服侍太后,就在一碗药要喝光的时候,一带着银色麒麟面具的白发男子走了进来:“太后,我来给你辞行了。”
“你又要去哪儿?”太后推开碗,很慌乱的想要下塌,荨欢急忙帮忙。
风万千笑道:“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
太后身体很虚弱,苦苦劝道:“哀家知道,你是又要去找她,万千啊,多少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姨母,你也别说我了,你不也放不下那个人么?”风万千叹气。
太后哑口无言,只得不断摆手:“你走吧,反正有你没你都没什么分别了,别出现在哀家面前,哀家还好受一些。”
风万千点头,将准备好的锦盒递过去给荨欢,吩咐道:“这些药,按时给太后服用。”
荨欢正准备答应,风万千忽的那药收回去,惊讶道:“是你?”
荨欢错愕:“前辈认得我?”
风万千出手如电的擒住荨欢的手腕,荨欢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太后在旁开口:“别怕,他在给你把脉。”
荨欢乖乖的“哦”了一声,风万千很快就松开了她的手,负手身后原地走了几步,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万千,欢贵嫔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太后问。
风万千摇了摇头:“欢贵嫔……是云国的人么?”
荨欢道:“我是楚国人。”
“奇怪,你是楚国人,那你怎么会有学过赤练舞的体质?”风万千疑惑。
“赤练舞?!”太后一惊:“你是说,荨欢会我们家族的赤练舞?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风万千肯定道,紧紧的逼问荨欢:“你说,你是跟谁学的赤练舞?”
荨欢根本不知道什么赤练舞,但是舞嘛……她想了想,咬着唇道:“太后恕罪,前辈恕罪,我不能说。”
荨欢说着就想跪下,风万千却扯着她的胳膊,竟从她的袖子里拽出一条长长的雪绫,如水波荡漾般柔软。
“流云绫!流云绫!是幻音!是幻音!小丫头,你快告诉我,幻音在哪里?幻音她在哪里?!”
风万千似哭似笑,疯了似的抓着荨欢追问,荨欢急忙往后退去:“我不认识什么幻音,你到底是谁?那流云绫是我的,前辈你……”
“快告诉我幻音在哪里!”风万千却发狂了,明明荨欢已经退了很远,他一个闪身过去就掐住了她的脖颈。
荨欢被踢得脚不沾地,苍白的小脸顿时涨得紫红,太后急忙道:“万千!你先放开那孩子,她若死了你还能找谁问去?”
风万千猛地惊醒过来,立刻松手,还抓住荨欢的手掌,给她输了一些内力进去。
荨欢大口的喘着气,这种鬼门关前徘徊的感觉也不是一两次了,习以为常的结果,就是她已经不再害怕了,反而觉得麻木。
“荨欢,你要是知道虞幻音的下落,就说出来吧,万千找了她快二十年了,他们不是仇人,是爱人啊!”太后眼眶红了,声音哽咽。
荨欢愣住,风万千斩钉截铁的举手发誓,道:“丫头,只要你告诉我,以后你就是我风万千的大恩人,别说给你治病,就是要我毕生绝学我也倾囊相授!”
荨欢直摆手,惭愧道:“前辈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师父向来行踪不定,前不久她才给我说,她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荨欢没想到这位男子竟然是师父的爱人,也很懊悔当时怎么不问清楚
师父的行踪,以至于现在一问三不知,什么忙都帮不了。
风万千在微微失神之后,却并不泄气,握拳道:“她既然收了你为徒,就一定不会对你置之不理,我就跟着你,总会等到她!”
*
荨欢没想到,去了一趟太后宫,竟然领了一个神医回去丹乐殿。
荨欢本想让风万千住回紫云殿里去,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他,可是他不放心,说得无时无刻跟着荨欢,错过了二十年,不能再错了。
荨欢无语,只好以风万千要为她调养身子为理由,求了楚连阳的旨意,同意了风万千住在丹乐殿。
风万千本来是要离开皇宫的,现在竟主动请求留下来,楚连阳当然求之不得,只是疑惑风万千为什么突然要给荨欢治病。
当天晚膳之后,楚连阳和风万千在丹乐殿里对弈,荨欢在一边挽袖煮茶,清幽的茶香使得丹乐殿清静优雅。
楚连阳跟风万千讨教的不止是棋艺,还会问一些五行阵之类的东西,两个人说话很深奥,难以理解。
“丫头,煮茶要静心,你在一心几用啊?”风万千忽然道。
荨欢淡然的斟了两杯茶水,先放到楚连阳面前,再是风万千前面,微笑道:“不专心也能煮好茶,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