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也不舍得打自己儿子。
这是第一次打他,也希望,能是最后一次。
萧慕北从身后走来,果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冷冷的瞥了他这个眼里已经容不下任何国法家规,已经完全目中无人随心所欲的儿子一眼。
愤恨他荒唐的逃婚,也庆幸着他还能被找回来。
不然,他这个皇帝今天就很难做,而萧逸安的这个太子今天就已经做不成了。
萧慕北觉得此事之后,他不会也不能再给萧逸安任何犯错的机会了。
想来很悲允,十多年来他一直容忍着萧逸安的一切无法无天,然而他却一点也不争气,像是非得要和自己作对一般,每一次每一次他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护着他,还不能护得太明显。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轻松了许多,或许他以后再也不用护着他这个儿子了。
他看了一眼厌款款,
就是苦了这个小姑娘了,
记得她上次在冬狩的时候又帮自己说话又帮太子说话的,虽然后面也不要命的敢指责自己,但自己却不怎么想怪她,更不想找她算账什么的,
要是放在别的场合,他肯定要算账的,不算帐他当这个皇帝颜面何存?所以说,就很奇怪。
他仍记得她对萧逸安说的那句,对你父皇尊重一点有这么难吗?
他倒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他的儿子···还真配不上她。
今天也多亏了她还能把太子找回来。
“今日,是我们皇家对不住你,但请你别放在心上。”
萧慕北口吻沉重,他觉得应该向她道歉。
事情闹成这样,关系僵到这种地步,所有人都不无辜,唯独只有她···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逼到这般田地。
“幸苦了,款款,明日你就不必来敬茶了,早些歇下,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都过去了。”
萧娉也随之抚了抚厌款款的肩说道。
她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款款。
厌款款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一是天子又是国母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改称呼了,嬷嬷当时教她的时候,都是第二天要敬茶的时候改称呼,没说其他的情况啊···
她只好垂头了道了句:“没关系,谢谢皇上、皇后娘娘关心。”
萧逸安也想跟她说对不起,但他觉得自己没脸说,想了想,到了嘴边的话他还是收回了。
“今日,大家都先散了吧,”萧娉转过身,对着门口的众人说道,“这婚呢,大家也都看到了,既然成了这个模样,误了时辰,想来也是不好再拜堂行礼的。
可款款既然都已踏进宫中,那陛下与本宫自当也是认定她身份的,即日起,厌家之女厌款款为太子正妻。日后寻一良时定当会将这桩婚事补办,举国同庆,红妆百里,轻歌曼舞,满夜笙箫。”
要大家都散了,今天拜不了堂了。
厌款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很难过。
来日寻一良时再拜···
来日又是几时?
举国同庆,红妆百里。
这种话,不应该由新郎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