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某无碍,多谢徐将军关系。”霍寻道:“霍某这事做的糊涂,还请徐将军多多包涵。”

徐进抬起头来看一看霍寻:“徐某乃是一介小小兵部侍郎,不比霍将军身居要职,包涵二字实在是摊不上。陛下对霍将军并未责怪,霍将军多虑了。”

这话已经把意思撂明确了,徐进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霍寻再三思虑,对着徐进躬身一礼道:“霍某实在是难当大任,再次出击匈奴之事还请徐将军全权负责。霍某的军队可以完全听从徐将军的命令。”

徐进微微一顿,似有疑窦却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他慎重地点点头:“那就多谢霍将军了。”

霍寻出了门却还是不放心,咬一咬牙策马之时手一松,整个人被甩出去。

秦昭帝三十四年初春,兵部侍郎徐进与匈奴大将诺里交战。

“大单于,他们这是想干什么?一边出兵一边要跟我们修好。”在匈奴阵营里,诺里把竹管里的信递给伊卓。

伊卓正在看另一封书信,道:“先看看这信吧。”

诺里接过伊卓手里的信,匆匆扫了两眼,满脸的震惊:“这……霍寻这是要造反吗?那大单于什么意思,秦人多狡猾,莫非就信了他了?”

“他许给我的,是平分天下。”伊卓嗤笑:“这样的条件,无论是谁都舍不得拒绝啊。”

诺里握着另一封战报,道:“可是秦军仍在与我们交战,这叫我们如何相信?”

看完以后冷笑着把信笺烧掉:“你觉得这仗是霍寻打的么?”

“莫非不是?”诺里惊疑道。

伊卓眯起双眼道:“当然不是,霍寻一定想办法避开了这一战,为的就是与我们修好。他要我们诈称兵败也是为了减少自己军队伤亡伺机而动。算了,看在那么多嫁妆粮食的份上,这次就依了他。”

“大单于——”

伊卓笑道:“本王知道你担心那些部族王们,有了救命的粮食,本王不信这突厥的人心聚起来不及他们几个小部族。”

霍寻在门外敲了几下门,沉声道:“怎么,锦瑟姑娘这是不愿意见霍某了吗?物是人非,霍某是这样,姑娘何尝又不是这样?”

“我只问将军一句,十年前的誓言,将军可还记得吗?”房里传来幽幽的声音,十分平缓。

霍寻一字一字道:“誓死不忘。”

锦瑟把门打开的一瞬间,霍寻终于看清这个女子的容颜。十年前的她还是一个骄纵任性,无比高贵的小公主,十年以后的她却变了另一副模样——那种让人一眼就被惊艳到的美丽,不可方物。霍寻怔了怔,躬身道:“臣,霍寻,参见公主。”

慕容锦瑟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霍寻:“你可还记得我这个公主?”

“臣记得。”

“霍寻,我问你,顾镜辞跟你是什么关系?”

霍寻惊诧道:“你认得她?”

锦瑟皱起眉头冷笑道:“怎么,说到霍将军的心头肉了吗?”

“公主连这个也不能给臣自由吗?”霍寻挑眉一笑:“儿女情长,这是人之常情。试问世间谁没有儿女情长?顾镜辞聪慧过人,果敢大气,臣便是喜欢她又如何?干复国大计之如何?既然无关于复国大计,那么臣喜欢她便不干公主的事。”

她只觉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砸的粉碎,无处可补。握着茶杯的手轻轻发抖着,骨节一寸寸发白。霍寻淡然道:“公主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先留在佑安。等臣在京城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处理好,即刻就是殿下登基公开成为楚王之时。”

锦瑟回神过来,十年,十年的等待今朝终于有了保证。她本该开心的,这是她盼着的。只是心间仍有什么一丝丝抽痛着,密密麻麻的痛感蔓延全身。

“公主,公主?”霍寻唤她回神:“臣想,一些旧楚贵族肯定还留在楚国原有的疆域里。这些日子,麻烦公主去寻一些旧楚的贵族旧臣,说服他们与臣一起谋事。可好?”

锦瑟颔首道:“我知道了。”

“霍家在佑安有一座宅子,臣的弟弟霍云和叔叔霍山皆住在里面。若是公主不嫌弃就搬去住。”霍寻道:“臣不方便回去,请公主代臣向他们问安。”他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躬身道:“时候不早了,臣先告辞了。公主保重。”

锦瑟头也不抬,许久才低声叹息道:“霍……”

她微微一怔,才发现霍寻早就已经离去。

霍寻回到驿馆的时候,顾镜辞坐在院子里喝茶。霍寻经过她的时候,顾镜辞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霍寻愣了片刻,低着头说:“镜辞,我会跟你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顾镜辞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茶,摩挲着那磨砂质感的杯子。她闻言不屑笑一笑,低低道:“我不在乎你跟不跟我解释,只是想提醒你下次出门前记得看看好,别被人不知不觉抓住了把柄。”

“被人抓住把柄……”霍寻脸色突然僵住:“你是说...你是说……”

顾镜辞摇摇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精巧完美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声音带着蛊惑地嘶哑:“我帮你解决了。”

霍寻会意地笑着,“镜辞,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句,那个女人绝对不简单。”顾镜辞摆一摆手,肃然正色道。

霍寻抬眼看着她,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你怎么知道?”

顾镜辞嗤笑着理一理袖口的皱褶:“伊卓是何等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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