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斯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到了学院门口就把东西往我手中一丢,行了个庄重到让我想笑的礼,便先我一步走进了大门。
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已经愈下愈大的雨一般,留下我一个人,拖着使不上一点力气的身体,抱着热乎乎的面包和比面包还重的冰冷金币在原地。
尽管之前克洛斯就已经吩咐了车夫,把我的东西全都送了过来,所以我只是对学院的守卫说明来意后,便获得了宿舍大门和寝室的钥匙。
但他的反应也出乎意料的,让我一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没有阅读气氛的能力吗?”。
跟我说明了我的行李所在后,守卫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一丝不苟。
就像完全没注意到我正以弱不禁风的身体抱着重物一样。
——伊诺不是长得又柔弱又漂亮吗,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我看了看守卫指明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纸袋,最终做出了取舍。把装满金币的纸袋往地上一扔,就冲出了守卫室。一边以毫无效率可言的速度狼狈地奔跑着,一边吐槽着自己身为“败家子”的天赋是多么的出类拔萃。
所以毫无意外的,当我气喘吁吁地打开寝室门时,已经浑身湿透了。象征着纯洁的纯白连衣裙在浸水后,完全发挥不出原本的功效,我照着镜子,看着身体上若隐若现的曲线,稍稍感受了下气血上涌的感觉,拿了条毛巾便离开了洗漱间。
房间约二十平米,有两个靠墙的床位。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能看出一点居住痕迹。
为了防止感冒,我立即解开了发带,把全身的衣物脱了下来,用那似乎一次都没使用过的毛巾擦拭着因浸水而略显凌乱的头发。
不过,我完全没有亲自整理长发的经验。之前在斯陶洛德家里时,要么是芙蕾雅帮我,要么是艾丽卡帮我,从来没让我自己试过。
胡乱搓揉了一番后,发现完全没起到作用,还是有水渍往下滴。
无奈我只好慢慢悠悠地,把原本想象中的擦拭动作拆了又拆,一点点的尝试着。
——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废柴到简直对不起我的家族的程度。
沉浸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过程中时,门突然打开了。
走进了一位,有着银se长发的少女。
——这之间约有三秒左右的定格。
少女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之内经历了惊讶,好奇,害羞之后,她看了看门牌号,似乎是确定了没走错房间,又把视线转到了我身上。
当我正犹豫着到底是要大声喊叫,还是立即作出从来没试过的防护措施,用来给自己添加一个作为“正常少女”的属xing时。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红,甚至连视线都不敢和我对上。
就像赤身**的不是我,而是她一样。
不过,能在这个时间毫无犹豫地走进这间房间的人,除了原本就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也只有住在这里的人的朋友吧?既然已经确定了以后要住在这里,那么不管出于哪种考虑,我都要尽力挽回我这谈不上好的第一印象。
“需要我出去吗?”和伊诺年龄相仿的少女,非常礼貌的,非常善解人意的,控制着发颤的声线问了我一句。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我对眼前的银发少女的第一印象,单凭着这句话就上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程度。而且就算我真的介意当前的状态,我觉得自己也没资格赶她出去。
所以我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告诉她,没关系,我不介意。
听到我的话之后,少女的眼中流露出了明显的犹豫,让我有点后悔用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说出这种话。
万一,被当成变态了怎么办?
无奈我只好刻意地加大手上的动作,想借此告诉她,我只是被雨淋湿了在擦身体而已。
少女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我身上。像是搞明白了状况一样,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看着她那略显抵触的神情,只好说两句客套话拒绝了。
真正靠近了之后,她变得更不敢直视我的身体。别过了脸,问我有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我看了看床上那湿透了的纯白连衣裙,摇了摇头,把守卫告诉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少女听后明显松了口气,虽然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你没见过舍管,哪来的房间钥匙?”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尽管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尽,可从那锐利的目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一丝怀疑。
——这反映……实在是有些过了吧?这件事有那么严重吗?
一边思考着符合在这个世界中的,这件事应有的逻辑究竟是怎样的,一边把获得钥匙的实情告诉了她。
她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不过,好在她对这种短时间内做出决策的事很是熟练。眨了眨眼,她便做出了决定——把她的衣服借我一件穿。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动作,以及促使行动的整洁有序的思维。眼前的银发少女,虽然相貌上少了些伊诺那“发育不良”般的稚嫩,但无形之中透露出的熟练,却让我来了一点兴趣。
她究竟是如何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回想了下之前二十一年内见到的同龄少女,试图寻找和她相似的眼神。
如果面对的是陌生的异xing或年长者,根据对方无意间的谈吐去质疑对方的身份,这还可以归类到“自我防护意识比较强”的类别里。
但是我明明是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