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不是在和妾身开玩笑?”
“那齐侧室你不一样也在和本宫开玩笑?”程慕娴看着齐侧室那张近乎扭曲的脸,心里反而有几分畅快。
“娘娘!娘娘身为天下女子之表率!怎可如此……”齐侧室的话说到这里,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来之前,程安博再三交代过不许她得罪程慕娴,这话要是说出口,只怕尚书府没有她们母子的立身之处!
齐侧室赶紧的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宫砖,这未央宫处处华美细致,就连地上的宫砖,都平整光亮的能隐约倒映出来她那慌张的神色。
程慕娴把眼一撇,看出来这位齐侧室的慌张。
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
只是不等她开口,下头的齐侧室说了和程安博差不多的话:
“娘娘身在宫中,可若是个嫡亲兄弟帮衬,想来也能进一步稳固娘娘的地位。”
这话之前程安博说出来的时候,程慕娴就想要骂他了,如今这齐侧室既然撞上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好一个帮衬!”
“本宫看,帮的不是本宫,是你母子几人吧!”
“这么有能耐,怎么不干脆直接当个正头夫人?”
齐侧室气的暗暗用指甲戳了手掌心,才堪堪忍住怒气。
她也想啊!
谁愿意当妾?谁不想做个正头夫人?
要不是先前宫里传了话出来,说除非和离,否则程安博别想立继室。
否则她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委曲求全了!
就在这个档口,锦书抱了哭醒的陆元玺上来,一脸为难:
“娘娘,奴婢实在是无能,哄不住大皇子。”
程慕娴一转头就看见她儿子哭的脸都红了,赶紧抱过来安慰,没一会儿小家伙就冲她笑,还扒拉她衣裳,像只小小的糯米团挂在了她身上。
就在程慕娴哄陆元玺的时候,齐侧室忽然计上心来。
这朝中的风声她也是能从程安博这里知道一二的,特别是关于陛下有意立储君的事情。
这一个玺字,正常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帝王之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随便便拥有的。
既然她儿子暂时成不了嫡子,那就当个太子伴读吧。
日后等太子登基,想来也不会看着他的伴读如此潦倒。
届时她就可以当上这正头夫人了!
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参加那些宴会了。
齐侧室想得好,可程慕娴未必那么傻啊。
就在她转个弯把伴读的事情说了,程慕娴本来目光还是柔柔的朝着陆元玺,忽然就冷了下来。
这让她怀里的陆元玺一颤,小脑袋往她怀里钻。
安慰一下儿子,程慕娴方才把目光转向了齐侧室:
“皇子的伴读都是在有名望有才能的人家中选,侧室果然就是侧室,一点规矩都不懂!”
程慕娴那就是直接骂到齐侧室脸上了,骂她不懂规矩,直接叫人红了眼眶。
程慕娴可不管这位齐侧室要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反正这齐侧室要是敢在未央宫乱来,那她就直接把人丢出去。
省的在这里闹腾,惊扰到她儿子。
齐侧室并不敢得罪程慕娴,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娘娘,求娘娘可怜我们母子。”
呵,真是异想天开。
“本宫可怜你们母子?那谁来可怜本宫的母亲?”
全福在一旁注意到程慕娴的情绪有些不对,和锦书对了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只要娘娘叫这个婆娘滚,那他们立刻就叫人把她丢出皇宫大门!
全福打小就被送进宫内当太监的,对于一些事情自然是听说了不少。
可是和他们娘娘这般被人逼迫上门的,还是头一遭。
全福心知他们娘娘顾念已故生母的亲情,这才对程家多有忍让。
可如今这程家似乎越发的变本加厉了。
就比如说今儿这件事,谁家侧室敢闹到皇后娘娘跟前的?
估摸着整个西昭也就尚书府一家了。
可怜他们娘娘……全福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紧紧的盯着齐侧室。
齐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跪下的,现在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被程慕娴说的哑口无言还是在想办法扭转局势。
对于她来说,今天这件事情必须成啊。
这要是不成,那她回去就要遭到其他人的嘲笑!
不!这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听着上头母子二人的笑声,齐侧室悠悠的开口:
“娘娘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做妾的苦恼呢?”
程慕娴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然而不等她开口,齐侧室继续道:
“娘娘的大皇子尚在襁褓之中就有了如此多的宠爱,可是同样作为娘娘的亲人,为什么待遇天壤之别?”
程慕娴:好的她明白了,想要以名声之类的要挟她是吧?
看来她程慕娴今天要是不同意,这姓齐的就打算继续和她斗到底了。
指不定背后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然而程慕娴早就不吃这一套,因为程安博之前已经这般威胁过她,所以这招对她没有用。
“本宫告诉你,不要试图威胁本宫。”程慕娴伸手整理了一下陆元玺的上衣,继续道:
“没有人逼你做这个妾室。”
“你只是想要太多罢了。”
齐侧室显然是被程慕娴说中了心思,可她依旧道:
“娘娘,若娘娘是妃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