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引子下在卿卿母亲的灵位上!况且太医说了这是胎毒!”
陆又白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直接拍了一下桌子:
“你告诉朕,除了亲近之人,还有谁!”
陆又白清楚这个大臣是程安博的门生之一,眼下跳出来给他脱罪无可厚非。
可偏偏,陆又白就想起来上辈子程慕娴被冤枉的时候,这群人就没有一个出声的!
还一个个的做出来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和母后那边的人据理力争!
当然最后是不敌母后的。
想到这里,陆又白冷笑道:
“诸位如此急切的给有罪之臣脱罪,难不成都是人家儿子?”
“一个个着急的像是里头进去的是你们亲爹?”
这话就是典型的话糙理不糙,顿时叫这群人闭了嘴,再也不敢抬头和陆又白对视。
陆又白知道又是一群吃软怕硬的,把这群人冷嘲热讽一顿,直接骂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见这群人不闹腾,陆又白点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的人,包括自己提拔出来的一些人,让他们去审问这件事。
殿下一片领旨的声音,陆又白满意的点点头。
卿卿,这个公道,朕势必要为你讨回来!
陆又白尚且在早朝的时候,太后娘娘倒是来了一趟未央宫。
“外面还是那么冷,母后怎么来了?”
程慕娴正和陆元玺在榻上玩耍,闻言便抱了儿子起身相迎。
“哀家来看看你,否则总是不放心的。”
“云瑶那丫头也催了好几回,想来也能在府上安心养胎。”
“要不是郡马爷和陛下死活不让,这丫头保不齐有的闹腾。”
“是臣妾不好,没有注意着了小人的道,累的太后娘娘和陛下还有郡主如此为臣妾。”
太后听过这话,面色有些不满:“你和哀家说这个做什么?”
“哀家把你当亲女儿疼都来不及,你何苦请罪认错?”
“要哀家看,认错的应该是给你下毒手的!”
程慕娴附和着说了句对,怀里的陆元玺倒是一如既往的给太后娘娘面子,伸出来小手就要她抱。
“哀家的好乖孙,哀家抱。”
太后娘娘从程慕娴的手中小心的接过陆元玺,又拿了锦书递过来的拨浪鼓,开始逗他玩儿。
“你这个时候应该多保养一下身子,若是夜里玺儿太喜欢黏你了,你就抱来寿安宫,让他陪陪哀家。”
程慕娴虽说听了这话不至于想歪,比如说会以为太后想要夺她儿子之类的事情——上辈子这三个孩子都最得太后娘娘袒护,所以程慕娴并不担心。
但这话怎么说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程慕娴是真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下一刻,太后娘娘就哄陆又白,要把他带去寿安宫玩耍。
陆元玺:他敢不答应吗?
要不是皇祖母上辈子对他们三兄妹不错,他才不会乐意呢。
况且这话,陆元玺保证,这不大像是皇祖母能够说出来的话。
反倒是像他那个黑锅底老爹。
想起来之前这人威胁奶娘,陆元玺就觉得头痛。
这混蛋,上辈子不待见母后的时候就很让人烦了;然而这辈子待见母后,感觉更让人觉得烦。
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个黑锅底老爹私下居然是这样的人?
处理政务的时候一本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结果私下和他娘亲一起的时候,那就是老不正经当中的老不正经。
小小的陆元玺想不通。
最后,当太后抱着陆元玺去寿安宫的时候,程慕娴不管陆元玺听不听得懂,交代他要乖,不要给皇祖母惹事情之类的话。
陆元玺:我懂,娘亲放心。
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只咿咿呀呀的和程慕娴告别。
“看起来玺儿很高兴。”
程慕娴一直等二人消失在视线,才转身回了寝殿。
最近发生的这件事情着实是让她觉得头痛。
这里头,到底埋藏了什么样的一个阴谋。
她甚至怀疑想要害的人可能不应该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甚至是别人。
程慕娴心烦,就连锦书端过来的热茶都没有功夫喝一口,白白让茶水凉了。
眼下程安博已经被丢去刑部大牢,想来只要这件事情一落定,等待他的结局,必定是身首异处!
这也算是没叫他如了上辈子的愿,成了这西昭第一的国公府吧。
程慕娴甚至隐隐有几分大仇得报的感觉。
刑部和大理寺的审问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废多少功夫,程安博就老老实实的招供了。
供词送到未央宫,程慕娴看了看,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毒药和毒引子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非要选择她娘亲下手?诸如此类的问题,倒是没有提及。
想来刑部那边是再也问不出来多余的一句话,这才递了供词上来。
程安博承认毒是他自己下的,至于是什么人给的,则是一问三不知。
就连上了大刑,也只摇头说不知道。
因此,程慕娴对于这份供词的信任度不是很高。
越看,她就越觉得程安博在拼死保护什么秘密。
思来想去,程慕娴决定还是找一下陆又白,求他放自己去刑部大牢。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问问程安博,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现在对于陆又白来说,只要程慕娴不提给他塞女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就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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