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硬木板凳离叶天的脑袋还有半米左右距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奋力一腿扫出,把陆嘉祥手中的板凳扫得飞了出去。轰隆一声,一盏价值几十万的大吊灯被砸得稀碎,就连吊顶都被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大家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不速之客是何许人也,那人又连环劈出一腿。这一腿似大斧猛劈,有不下千钧之力,只听一阵咔嚓骨裂之声,至少八十公斤重的陆嘉祥被一腿扫飞了。
“叶师,我没来晚吧?”赵天龙对叶天拱手。
“表现还不错。”叶天不吝赞许。
大家这才看清来者是赵天龙,天海第一大佬。
不得不承认,认识赵天龙的人比认识叶天的人多得多。毕竟赵天龙成名有十几年了,习得一身功夫,是大佬中少有的武道高手。场中的公子哥中至少有一半认得他。
“你手中拿得什么?”赵天龙突然对一个公子哥看去,两眼怒睁如铜铃。他刚才一脚把陆嘉祥踢飞的时候,亲眼看到这个公子哥手中拿着匕首,要偷袭叶天。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那你紧张什么?”
“我……”
“敢偷袭我叶师,活腻歪了你。”
赵天龙一个凶悍无匹的直蹬腿,把人踢得倒飞出去。
这下公子哥群体彻底老实了,不自主的往后退步,脸色都吓得铁青。面对一个内劲大师,他们没了底气。但是,没底气不代表服软,他们只是暂时不敢拼杀而已,等他们的枭雄老豆过来撑腰,他们又是一条好汉。
但是最不该怂的靳帅却怂成了包子,脸色铁青不说,额头还渗出冷汗,而身体也有些发抖。他从赵天龙口中听到了对叶天的称呼,叶师,虽然差了一个大字,但他几乎可以肯定叶天就是屠杀他们家的叶大师了。他可不相信除了叶大师之外,还有其他的少年能让天海第一大佬俯首。
“玛德,他竟然回来了,没有死在缅国。这简直太可怕了!我们靳家剥夺了林紫陌所有的股份,还差点把这小娘们打死,这下恐怕要玩火自棼了。不行,我现在必须得赶紧回楚州,和爸爸商量对策,不然我们靳家会有灭顶之灾。”
靳帅惊吓的肝胆欲裂,步步后退,准备快点离开这里。
这时,就听一个咆哮声传了过来:
“踏马的,是谁打的我儿子?我非杀了你不可!”
这个声音叶天很陌生,但赵天龙再熟悉不过,曾经道上的酒肉朋友,陆鲲鹏。
酒肉朋友都不可靠,自从赵天龙被风雷谷的无极长老打残废,陆鲲鹏就和他疏远了。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所谓朋友,都把他当成了一个笑话。其中这个陆鲲鹏最为过分,瓜分了他在天海的一部分地盘。
“是我!”赵天龙站了出来,直面陆鲲鹏。
叶天眼中就见一个身穿唐装的大佬目眦欲裂,云州第一大老,陆鲲鹏。此人他还有些印象呢,锦绣山庄黑拳赛中对他俯过首。
“赵天龙,你踏马的不是废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劳烦陆老板挂念,我的伤好了。你那儿子目无尊长,嚣张跋扈,我小惩小诫,还望陆老板能理解。”
他说的轻巧,陆嘉祥的肋骨不知道被踢断了多少根,哪里是小惩小诫,分明是把人往死里打。
“赵天龙,我的儿子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今天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陆。”陆鲲鹏怒不可遏,不知道从哪摸到了一把开山大刀,杀气腾腾,就要和赵天龙拼命。
论个人战斗力,他陆鲲鹏不过是一介匹夫而已,胖得跟个墩子似的,连跑起来都费劲,哪里会是武道内劲大师赵天龙的对手。
赵天龙腿起腿落,一个凶狠无匹的下劈腿像大斧一般砸落,轰隆一声巨响,一张能坐下十八人的实木大圆桌被劈得稀烂,就连中间的转盘钢化玻璃都被劈得碎裂。电脑端:/
一腿之威,霸道如斯!
陆鲲鹏差点没吓得跌倒,手一哆嗦,开山大刀都掉地上了。
“楚爷,这是你的场子,难道你就不管一管吗?”陆鲲鹏向楚连城求援。
这里是金城,是楚连城的主场,饭店是楚连城开的,今晚的这个局也是楚连城组的,楚连城无法置身事外。
“老谢,你给他发请柬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连城瞪眼向谢敬堂问道。
“没有啊,楚爷,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给赵天龙发请柬。肯定是他自己过来的。”谢敬堂大呼冤枉,吓得一哆嗦。
楚连城想想应该也是,于是就直视赵天龙而去,道:“赵天龙,你来我的场子闹事,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染指我金城的地盘不成?你可要想好后果了!”
“金城算个屁,你也太小看我赵天龙了。就是江南六市的地下世界,乃至整个江海省,我只要想要,也只是跺一跺脚的事。”赵天龙狐假虎威,大话说得呱呱响,面对一帮比他还要出色的大佬们,丝毫没有惧意。
“哼,嚣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楚连城示意属下们动手。这时还有许多保安冲到了大厅中,已经对赵天龙完成了包围。
都是土鸡瓦狗一帮小角色,在内劲大师的手中只是炮灰的命。赵天龙忌惮的唯有一人,和楚连城的儿子楚文昊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身着一身对襟白马褂,个儿不高,又黑又瘦,长相不似我中原人种,而是像南洋热带诸国的土着人种。他貌不惊人,但是不动声色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