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曦内心一阵咯噔:“朝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应该是哪样的?”寒朝歌看着江暮曦的眼睛质问,“你病情加重是装的?那配合你装病的医生呢?他们都是在假装吧!”
寒朝歌的目光也转移到了老张身上:“还有张院长你呢?也在配合她的表演吧!”
老张被寒朝歌的气势吓住,不敢再往前一步,更加不敢再说任何话。
他无话可说,或者说这个时候,在江暮曦和寒朝歌两个人的面前,老张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不关张院长的事。”江暮曦的声音不大,但却能把寒朝歌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到自己的身边。
老张得到了江暮曦眼神的许可,他赶紧说:“寒少,我等下还有个学术会议,就先走一步,您和少夫人好好聊,等下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喊我。”
说罢,老张逃命一般的跑远了。
偌大的走廊里只剩下江暮曦和寒朝歌两个人。
冷冽又肃静的气场包裹着两个人,寒朝歌审视着江暮曦。
似乎他从未将这个女人看穿。
宋厉和臧青两个人刚刚进来,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寒少。
他们两个多年来一直都追随在寒少的身边,自然一眼就能看穿寒少的愤怒。
两个人相视一眼,不敢轻易往前,更加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刚刚还好好的,寒少对少夫人嘘寒问暖,怎么这才多久的功夫,寒少就这种表情了?
寒朝歌拎起了江暮曦的衣领,眸底的戾气恨不得将她吞噬:“江暮曦,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江暮曦在想,到底应该怎么说这件事,才能将伤害减少到最低。
“说啊!”寒朝歌却满都是愤怒。
“你是装的对不对,全都是装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装的呢?又是为了什么假装呢?你有什么目的?”寒朝歌的质问一字一句的打在江暮曦的心头。
江暮曦心想坏了,这件事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她深呼一口气,提高了分贝,朝着寒朝歌反驳回去:“是,我今天是假装的怎么了!”
“我是打了车回来,然后求着院长和医生陪我演这场戏怎么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把我,我跟你这才结婚多久?你现在一生气就能把我丢在马路上,以后呢?以后是不是就能直接家暴了?”
“我也是为了我以后的日子里能少受点委屈,所以才用了一点点计策而已,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江暮曦不知道自己的道理能不能说得通,更加不知道这些道理能不能让寒朝歌信服。
但是她知道,与其有理不如先声高,至少能字啊气势上将寒朝歌给压住。
她态度严肃,一本正经的将这些苦楚吼出来。
寒朝歌听着她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暮曦,那眼神中分明就是诧异。
他愣了几秒钟,之后也提高了分贝:“那你为什么不能和孔泽致划清界限?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让他喜欢你,为什么他还说你是他的女人?”
江暮曦直接反驳:“他说的我是他的女人,又不是我说的,我怎么去阻止他?就好像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冲出来说你是她的男人,你怎么阻止?”
“我……”寒朝歌愣住。
这话虽然说的很无理取闹,但是想一下竟然也还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寒朝歌不由对江暮曦更加好奇:“你的思维这不是很敏捷的么?这不是反应能力很快的?”
这样的江暮曦哪里像是一个有精神病的患者?分明就是一个很聪明真的正常人啊!
似乎是看穿了寒朝歌的困惑,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他伏在寒朝歌耳畔:“寒少,暮暮是有精神病不错,但是这种病人不犯病的时候,思维跟正常人无异。”
寒朝歌狐疑看着老张。
老张拉了拉寒朝歌的胳膊:“寒少,借一步说话啊。”
“没什么好说的!”
“哎呀您过来一下,我跟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老张不由分说,连哄带骗的拉着寒朝歌到了拐角处。
“寒少,您可能不清楚,之前暮暮的病情时好时坏,而且有愈发严重的倾向,但是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暮暮跟您结婚之后,病情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我猜测着,是因为在您那边,您照顾的比较细致,加上暮暮也很喜欢你家里的那个小朋友,她可能过的很开心,所以病情好了很多吧。”
“刚刚她哭着跑来,说您欺负了她,我看着她的样子,就觉得是真的伤心了。”老张绘声绘色说着,就像是再说事实一样,“我也是担心万一您不好好哄哄她,她真的受刺激病情再严重了。”
“所以配合暮暮给您编了这个谎言,其实也实属不易,我发誓,我都是为了您和暮暮的婚姻幸福,所以才铤而走险的。”
“而且您刚刚也听到了,为了能让暮暮早点结束这场戏,我也在尽力劝她,毕竟她精神有时候会不太正常,我也是不太敢刺激她,希望您能理解。”
站在一旁的江暮曦听着,无比佩服老张的忽悠能力,这个时候就差给老张竖起个大拇指了。
但是寒朝歌听着这些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的眸光依旧是冷的,波澜不惊的瞳孔深处,看不到任何思绪。
“寒,寒少……”
老张的心里也打鼓,不知道这些话对寒朝歌有没有作用。
寒朝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