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朝歌屏住呼吸,就这么坐在江暮曦的身边。
静静地坐着。
声音轻轻地,生怕吵醒了她。
能守护在她的身边,他满心的安宁感逐渐将他聚拢。
可能是今天的折腾真的太累了,江暮曦今晚是真的睡着了,不但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很香。
所以熟睡的江暮曦真的没有发现寒朝歌的到来。
晚上她起夜,突然看着身边睡着一个男人,夜里黑乎乎的,吓了江暮曦一条!
“啊!”她吓得失声尖叫。
寒朝歌被刺耳的声音惊醒,坐起来后下意识将江暮曦揽入怀中:“怎么了?”
江暮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寒朝歌。
她还在生气,下意识将寒朝歌推开,顺手打开了台灯。
但江暮曦怎么也没想到,晕暗的灯光打在寒朝歌脸上的那一刻,他立体的棱角分明,眼眸深邃如星辰。
瞬间便将江暮曦的整个世界给照亮。
愣了足足有几秒钟,江暮曦才回神回来,她一遍遍的警告自己,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这大晚上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江暮曦冷声质问。
不这样质问也就罢了,但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寒朝歌更是万分愤怒。
江暮曦现在不但是很多事情都瞒着他,不但是背着他爱上了别的男人,甚至现在都不想跟他同床共枕了么!
寒朝歌体内的愤怒横冲直撞。
加之这几天根本就没能睡好觉,本身就暴躁难安耐性极差。
他抬手就捏住了江暮曦的下巴,皙白的皮肤柔软肌滑,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浑身血液爆涨:“这里是我的家,房间也是我的房间,我来做什么还用不着跟你汇报。”
江暮曦的心更加疼。
她原本以为,寒朝歌关了她两天,出现在房间里是因为亏欠。
但却不成想,原来寒朝歌是来宣誓主权的。
是她的身份暴露了么?
“寒少说的对,这一切全都是您的,您当然用不着跟我汇报,您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了我的命,哪里需要向我汇报什么呢?”江暮曦冷嘲着反斥。
寒朝歌更怒了:“你知道就好,我想杀你比杀一只蚂蚁还要简单的多!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一点!”
江暮曦笑得凉薄,眼角似有泪花:“既然如此那动手便是,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说罢,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候着一切凶险的来临。
江暮曦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有能力和寒朝歌抗衡的,但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底犹如被利刃穿刺一般的疼,疼得她几乎丧失了所有的底气。
寒朝歌蹙眉,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声音恨不得能结出冰霜,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表情,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想杀就杀!”江暮曦更倔。
“江暮曦,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的人,你是第一个!”寒朝歌冰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
他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愤怒,但额头上的青筋还是不可抑制的暴涨而起。
“那可真的是我的荣幸呢?”江暮曦冷嘲反斥。
由于下巴是被寒朝歌捏着的,所以她的额头被他拉扯着微微上扬。
微弱的灯光下,江暮曦那精秀的五官棱角分明,眉眼之间更是带着不可亵渎的高贵。
寒朝歌看着这张脸,胸膛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迸发而出。
他脑袋一热,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江暮曦挣扎,但她越挣扎,他越得寸进尺。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娶回来的老婆!你还敢反抗?”
“寒朝歌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那我还就混蛋了!你能怎么样!”
几个回合,江暮曦真的抵抗不过,她干脆翻身而起,瞬间将局势扭转:“我不能怎么样,但是能把你给办了!”
……
这一晚谁输谁赢,江暮曦不记得了。
但是江暮曦记得清楚,第二天早晨的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她浑身骨头散了架一般的酸疼。
转头去看看寒朝歌,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寒朝歌的身上,几处显眼的位置清晰烙印着淡紫色痕迹。
江暮曦看在眼里,想笑,但是她忍住了。
寒朝歌没发现异常,他穿上衣服,雪白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系起来,精壮的躯体隐藏在衬衫之下,仿佛昨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唯独脖间一抹淡淡地痕迹,还倔强的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他依旧冷着脸,表情阴沉不辨喜怒。
“寒少,寒少?”门外,传来臧青恭敬又略带疑惑的声音。
臧青一大早就四处寻找寒朝歌的身影,但是各个房间大大小小找了一圈了,都没有发现寒朝歌的踪迹。
现在唯一没有找的地方便是少夫人的卧室了。
但是臧青觉得不可能啊,寒少就算是很喜欢少夫人,但现在还在气头上,检查的结果什么的也全都没出来,他们家寒少不至于这么急不可耐吧。
但,刚到卧室门口,守在门外的保镖就向他证实了寒少的确,昨晚来的。
臧青立即惊掉了下巴!
这,这真的很不像是寒少的风格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臧青手里还拿着检查的结果,他不敢怠慢,继续喊着:“寒少?”
咯吱。
卧室的房门被人从里边拉开。
寒朝歌冷着脸站在